地道:“欧阳小姐秀外慧中,自能另觅佳婿。”转过话题,又道:“我想,欧阳兄今日叫静渊来,可不光是为了送这么幅好画给我吧?”
欧阳松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不光要送幅好画给你,还要送一个大生意给你,看你做不做?”
静渊把装画的锦盒放在茶几上,俊眉微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欧阳松见他神色,忍不住道:“怎么,你又知道了?”
静渊缓缓地道:“同兴盛,一百六十口瓦斯井灶,可是这么一笔生意?”
原来同兴盛吕氏家族,因厂市不佳,经营不善,导致不少盐井年长日衰,水火枯竭,吕家家众庞大,负债万金,虽为百足之虫,但中空之势已成,所有盐灶陷于瘫痪的绝境,如今,同兴盛前途不明,如果趁机收购,正是大好时机。
听静渊一语点破自己的包袱,欧阳松禁不住露出惊佩之色,叹了口气道:“静渊啊静渊,我跟你做不成亲家,可真是我毕生憾事啊。这同兴盛吕老板的事情,我以为最早知道的必是我这个税官,没想到,你竟然也已经知道。”
静渊呷了口茶,语气不急不缓:“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那了不起的岳父早就在打算盘了。”
欧阳松登时有些泄气,喃喃道:“他若要插手,这件事情,只怕,只怕难办之极。”
静渊笑道:“这还没有开火,你的气倒先泄了。”
欧阳松思忖片刻,忽道:“我看孟家也不一定在乎这点吃食。”
静渊道:“主人吃饱了,不代表狗也吃饱了。”
欧阳松把手往茶几上一敲,指了指香雪堂的方向,恍然道:“你是说,那人称‘满天飞掌柜’的罗秉忠?”
静渊悄悄一声嗤笑:“满天飞,这名字倒好玩。”
欧阳松道:“这姓罗的跟了孟善存几十年了,当年一起刀把子上卖过命的,如今孟善存连亲生儿子都不信,把孟家所有的账都交给这罗秉忠,重庆,合川,泸州,湖北,凡是孟家的生意,无一没有这罗秉忠的参与,而他想要做的生意,孟善存怎么不可能不搭把手?”
静渊懒洋洋地道:“这个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呢,是对于我们来说,小呢,是对于他运丰号来说。提起来有千斤重,放下去也不过四两,我们只能智取,要智取,只能先从这条老狗身上下手。”
欧阳松叹道:“你说智取,怎么智取?”
静渊不答,端着青花茶碗,一枚枚茶叶如绿色细针,密密地排成一列,端着茶碗的白皙手指与碧绿的茶汁凛然相映,他看着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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