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和草木搭成一个巨型的巢穴。毕方化成肉团此时就被放在巢穴中央,乍眼看去,还真像一只静静躺在鸟巢里等着鸟妈妈回来孵化的粉红色的蛋。
陆行衣正半趴在巢穴边上,一手撑着下巴,像看宝贝似的盯着那个肉团。随着时间的推移,肉团表面会变得越来越光滑,萦绕在外围的粉红色也会越来越深。当肉团的外形最终变成血红色的蛋时,毕方的第二次蜕壳就成功了一半。
“……你说那个叫陆行衣的,怎么就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眠不休只是盯着毕方不放呢?”风林不解,“他都不会觉得眼花或者恶心吗?”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明明是蛟龙,却长着一双狗眼的。”知秋将手中的花连根拔起。看起来小巧可爱的一朵花,根茎却有头部那么大,原本平整的地面向下凹了一大块。
“你才狗眼睛!你全家都狗眼睛!啊呸,差点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知秋气急,嘴里乱七八糟地骂着什么,看见知秋煞有其事地将拍着花茎带起的泥土,一时好奇,忍不住凑过去,“哎,你把花拔起来做什么?”
知秋斜眼看他:“把花拔起来,腾个洞让你将头埋进去。就你那点智商,思考问题虽然没什么成果,但好歹能当化肥。”说罢,连着土石一起把花放在风林头上,转身进屋,心情颇好的样子。
留下的风林在原地发了半天呆,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捉弄了一把,当即跳脚捶地骂骂咧咧。
两条小蛟龙的谈话,对于一心放在毕方身上的陆行衣而言,不过是屋外几声细碎的耳语。他只看着巢穴上那即将成型的蛋,眼神温柔笑容满面。用风林的话说,简直就是“鸟妈妈看着自己刚刚生出来的蛋一般深情”。随着蛋的化形越来越明显,他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明媚。
与之相反的,是愈发显得沉默的宁觉。
寒风猎猎,黑红色的场景,一个个悬浮半空的巨型坟冢。
宁觉一袭白衣静坐其中,凛冽的冷风刺骨咆哮,可每每吹到他身上就自动消弭,甚至连他的衣袂也没有吹动。自从陆行衣在坟冢中央搭出一个巢穴后,他就不动声色地从帐篷内离开了。独自守在坟冢堆的边缘,感受着近乎死寂的荒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对于毕方、陆行衣以及自己混乱的关系,宁觉其实一直很是烦恼。
虽然在那神秘的上神面前信誓旦旦,虽然在落下上古山河重遇毕方的霎那,自己内心真的涌现出了一种……类似于温情的东西。但随着在上古山河内行走的时日增多,每日每日看着陆行衣和毕方,心底那股温情不觉间就被疑惑和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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