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几分病容。
“皇后无恙?”乐歌关心地问。
“没事。”皇后久未在内廷宫宴上露面,命妇宫人中传得煞有其事,说皇后因长公主受辱远嫁而一蹶不振。可乐歌却不那么想,姨母少有美名,王氏嫡女,蕙质兰心,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比旁人通透许多。
“乐歌进宫,原是公主伴读,如今……乐歌没有理由再留在内廷了。不能常侍皇后左右,乐歌之罪。”乐歌垂手,说得极是恭敬。
“原来乐歌儿是来辞行的,未央远走……如今你也要走。”皇后叹道。
“姨母保重。”乐歌念着多年来在宫中姨母对她的庇护与宠爱,也怜她此时的心境,口中并不以皇后相称,彼此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从未有过的亲近。
“转眼之间,乐歌儿也长大了,走近来。”皇后说罢朝乐歌招了招手。
“乐歌遵命。”乐歌说罢,便往前挪了几步,在皇后榻前跪好。
王皇后抚着乐歌耳侧俏皮的双鬟,瞅着她身上鹅黄色的短襦青裙,眼神迷离竟不知看向了何方。
“姨母。”乐歌跪了许久,喊道。
“用不着两年你还会回来,到时候,乐歌儿将是天下第一贵夫人,你注定是和这内廷有缘的。”王皇后执起乐歌的手,坚定地说。
“……是。”乐歌跪下,将脸深深地埋在掌面上。
“不——不!我不要嫁给雍王,我不想做天下第一贵妇人!我的夫君只是邢鉴!”这种发自内心的抵抗声,她也惟有放在内心深处叫喊而已,在面上她只能点头,不能反驳,就只当是给她那可怜的姨母些许安慰。
大庆二十年夏末,随着大长公主尚未央的远嫁,乐歌也出宫了。雍州西牌楼大狮子巷的乐家,门庭深深,她少了拘束和防备,比在内廷时不知畅快了多少。
“乐歌儿,瞧瞧,你可别眨眼。”人未到,声音已在垂花门外,乐易一身蓝衣短打,英姿焕发,穿过中庭,大步向内室走来,笑得极是倜傥。
这些年他在少府历练,广得赞誉,人人赞其沉稳练达,有乃父之风。可惟有在自家妹子面前,他尚保留着几分少年性情。此时,他双指正夹着一封信笺,在乐歌面前摇呀晃呀,笑得十分得色。
“是他!”乐歌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典籍,顿时来了精神,欲上前夺信。
“哎,别急,雍王妃。”乐易仗着身长,转身已在方寸之外。
“好你个乐驸马,拿来!”乐歌急道。
“得了,长公主尚未央都远嫁了,我这个驸马爷算是黄了,可雍王妃你逃不掉呀。他日雍王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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