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娇颜,如此美貌。
大庆二十一年,上元佳节,乐歌永世难忘的日子。雍王叛乱的消息从贵陇传来,惊得人无所适从。
乐亭松正在病中,闻之几次晕厥。乐歌在榻前亲眼看见父亲呕血,泣不成声。她不信,雍王会反?这恐怕是天下间最荒谬的事。
可军情紧急,急报频频。邢度舟亲自入内廷请示皇上。病榻上的皇帝也不信,他那端贤雅正的嫡子会反。随侍在旁的卫夫人只默默流泪,邢度舟却语出惊人:“自古为了皇权鸩父杀子,史书不绝,圣上还是想怎么应对才好。”
太原王氏一门乱做一团,巫蛊案余波未平,雍王造反就在眼前,可以预见王氏一门将是如何下场。
王皇后急难临头,竟然还想着召乐歌进宫,中宫沉芳殿内白檀袅袅,陈设如旧。而乐歌所见到的姨母,正冠华服,气派得亲临任何一场典仪都不会失礼。
“我曾遣心腹召雍王速归,可那些人都不曾活着回来,我就知道卿儿有变了。”王皇后谈起巨变,面色惨淡:“乐歌儿,你父病重,你母亲又没什么主见。王家族中男子,大难临头也多是手足无措。我无人可说,无人可信。卿儿怎么会反,怎么会反?”
“只有一个可能,巫蛊案后,卫夫人派人封锁京畿消息,只拣巫蛊案对雍王说,我猜她会让人夸大实情,报忧不报喜,捏造王氏蒙难,姨母蒙难的事实。再加上有人煽动,雍正才会起兵作乱,他是为了您,是为了一片孝心。”乐歌话虽如此,却也知道事情绝非她想的那么简单。其中定是发生了极大的变故,否则以父亲的老谋深算,不会到今日这个局面。只是哪些地方错了?哪些地方变了?她不得而知,她相信便是父亲也有可能被蒙在鼓里。
“这么说,那卿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王皇后猛地拽住乐歌的手臂,力气之大让她险险跌倒。
“有,若要雍王活命,应速派可靠的人传信给雍王,让他卸甲渡黄河,去陈留郡与陈王尚隐言明,起兵作乱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他们毕竟是亲兄弟,这个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尚有一线生机。”乐歌跪在皇后裙下,说得肯定。
她听闻此事,知道家族大限已至,现在这个方法,极为凶险也是惟一可以力挽狂澜的一招险棋。内心深处,她要救的不是雍王,而是她的父亲、母亲,兄长和她的家。
“不行,我儿子的命,不能交在她儿子手上,不行。”王皇后神情已近崩溃,重重地摇头。
“姨母,你信我一回,我虽然从未见过陈王,可陈王贤名远播,名声是他一生的经营。雍王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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