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领命!”白子安连连点头,喜不自胜。他先给皇帝行礼,再给楼望作揖,一番动作下来,看得宏王头晕:“得了得了,宏远得偿所愿,往后这白大人可要改口称白将军了。”
“等等。”韦璧向来多思,沉吟片刻,便提出疑问:“宏远入营为将,那光禄勋谁来当?”
韦璧此话一出,行帐里顿时鸦雀无声,只闻风吹帐帘“哗哗”作响。
众人看着皇帝,皇帝却看着前方,眸光沉静如海。
光禄勋司四门警卫,负责宫殿门户的宿卫之臣,实是非常重要之职,直接关系到皇帝、内廷和外朝的安危。白子安调任后,谁来任光禄勋一职,是摆在皇帝面前的一道难题。
“光禄勋一职由何人担任,朕已让尚书署去议。御史大人、大将军和邢侯自会从满朝英贤中推荐出个人来,你们不必担心。”皇帝说话间,双目微阖,竟有几分闲适之态。
宏王脸色红涨,连忙跳起来,急道:“这才让人担心呢!岂不是与虎谋皮?”
白子安毫不犹豫,也跟着道:“臣不做这副将了,臣仍袭原职!臣愿一辈子在皇上身边。”
韦璧却不说话,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帝。
“你们担心什么,朕都明白。”半晌,皇帝开口道:“新军要紧,光禄勋也要紧,宏远调任不必犹豫。至于光禄勋一事呢,怕要皇叔帮朕一个忙了。”
宏王一讶,见皇帝朝自己招招手,连忙走过去拍着胸脯道:“若有用得上老臣的地方,皇上尽管说话。”
皇帝微微一笑,起身在宏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说罢便问:“皇叔觉得可好?”
宏王双目一下发亮,捋着胡子大笑,可转瞬又皱起眉头,犹豫着说:“那小子蠢笨,能行吗?”
皇帝笑笑,缓缓道:“怎么不行?朕说他行他就行!”
雪越下越大,馆中虽有地炕,可乐歌一直畏寒。每到冬天,手脚关节都是冰凉的,于是未到亥时就睡下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有人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胸膛宽阔而厚实。因为冷,她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可那人又不屈不挠地贴了上来。
“是你?”乐歌翻过身,眯着眼借着黯淡的烛光看着他。半明半暗之间,他的脸庞轮廓清朗而柔和。
“我不吵,你睡你的。”皇帝话虽如此,却伸臂将她揽得更紧,另一只手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他的手很凉,在她腰间轻抚,这下,她完全清醒了。
她见他冠带未解,面上被冷风吹得红红的,便用双手去焐他的脸颊,柔声问:“冷吗?”皇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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