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歌从未见她如此,很是担心,刚想去握她的手,明珠却开口问:“到底是谁想要崇白性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
乐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不作声,须臾,卫明珠语声断续道:“不是我爹……若他有心杀崇白,崇白活不到今天。一定是、是她!”
两人对面无语,各自揣着心惊,这时候阁外突然有悦耳的歌声传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乐歌怕刚才所说的话被人听去,惹出事端,忙起身去看,见阁外有个年轻宫婢正在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哼着歌儿。卫明珠见她紧张,便说:“小红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崇白也见过的……我不防她,没事的。”
“哦。”乐歌想起来了,卫明珠身边总是跟着一个鸭蛋脸面,身姿玲珑的小侍女。她放下心来,轻轻笑道:“这曲子好耳熟,像是乐坊排的新曲。如今内廷这些宫婢们,人人都能哼上几句。倒也奇了,这曲子竟有那么好听吗?”
卫明珠望向阁外,轻轻叹道:“哪里是曲子好听,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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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腊八宫宴 。。。
午后,两辆马车辚辚出了邢府。前一辆青篷为顶,车舆横长,坐的是女眷,后一辆坐的则是邢家父子二人。腊八内廷大宴,宴请重臣诰命,皇亲贵戚,还未到东司马门门口,车马就已堵得水泄不通。
邢鉴等得有些不耐,刚掀开车帘,便看到白子安远远骑马而来,立刻沉下脸来。邢度舟瞥了一眼,缓缓道:“本想让你去离营任个副将,跟着楼老头长长本事,偏尚隐不允,老夫我也不坚持。光禄勋司四门警卫之职,干系重大,放眼满朝舍我儿其谁?这回尚隐倒也没说不允,只让国丈和田咫同议……”说到此处,邢度舟不由顿了顿。明眼人皆知,尚书署虽说三人共政,可实际掌权之人惟他而已,过往朝事卫琮业和田咫都只有点头附和的份,他向来一言九鼎惯了,却不料偏偏这次对光禄勋人选一事,三人都各有坚持,互不相让,竟成僵局。
邢鉴自是知道最后归属,冷哼道:“还正是巧,连向来清淡的宏王都居然出面为儿子求官来了,尚舟这个纨绔平时连剑都提不起来,现下居然当了光禄勋,可笑之至!”
不管是离营副将还是光禄勋之事,都让邢度舟感到郁闷,一种莫名其妙的惶恐在心中蔓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渐渐失去了对大局的掌控,这点很不妙。
邢度舟但凡心中有事,都会有个下意识的动作——频频去抚衣袖,这自然瞒不过邢鉴,他愤然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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