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双颊竟如此消瘦,整个人似淡烟轻霞,仿佛轻轻吹口气,就会消失不见了。
他看着她,又看了看正低头与白子盈说话的尚隐,手中酒樽不由自主地越捏越紧,生硬的边角深深陷入掌心里,胸口似有什么欲喷薄而出。
“驸马,请了。”直到坐在一旁的白子安同他举杯,他才蓦然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仰头饮下了杯中酒。
“今日朔阳侯与夫人怎么没来?”卫明珠见有一席空空如也,又不见韦璧、卫绰儿,便轻声问了乐歌一句。乐歌犹自出神,并未答话,立在一旁的宫婢小红低声答道:“昨夜,朔阳侯府的如夫人没了,府里正在办丧事呢。小公子也病了,侯爷和夫人想是脱不开身。”
卫明珠一惊:“如夫人没了?”她记得韦璧的如夫人奚琳,纤纤巧巧,姿色动人,前不久才给朔阳侯府产下世子,没想到年纪轻轻竟然就死了。
小红轻叹道:“千真万确,听说是月子里得了病,好不可怜。”
卫明珠素来仁厚,连忙吩咐她:“红儿,明日你亲去朔阳侯府代我赠礼,在如夫人灵前上三支清香,以慰芳魂。”
小红点了点头,低声奉承道:“皇后娘娘真乃菩萨心肠。”卫明珠本想让小红去时再好言安慰卫绰儿几句,可想到她和那如夫人向来不对付,要她节哀未免多余,便作罢了。
“皇后,我去更衣。”
“好。”乐歌坐得久了,只觉双腿酸麻,便想出去走动走动,轻轻与卫明珠说了一句,便带着吴初人离席而去。
雪下得很大,搓绵扯絮一般。殿外曲桥亭边有几株苔梅开得正好,苔须垂于枝间,长数寸,绿丝飘飘而动。乐歌路过便看住了,在梅枝前久久伫立。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脚踏积雪的声响,似有人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她攥紧衣袖,莫名地生出几分紧张,待听到立在身边的吴初人问安的声音,“给驸马请安。”才骤然回过头来。吴初人很乖觉,连忙退开几步,转过身去。
邢鉴高冠大氅,越发显得长身玉立,因为雪大,他又未打伞,鬓边碎雪银白,像生出许多白发,让乐歌一时觉得很陌生,仿佛不认得一样。
邢鉴没有说话,只凝视着她。她亦无语,抬眸与他对视。一阵冷风吹来,她呛了一口,轻轻咳嗽了两声。
“你……他……”邢鉴的嘴唇动了动。
乐歌坦然视他,目光淡淡:“你想说什么?”
“你……瘦了许多。”
“多谢驸马关心!”
他温和的询问,她却硬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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