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不停地在发抖。
“嫂嫂你莫紧张。”乐歌也举起酒樽作掩护,轻声问:“邢鉴向来谨慎,嫂嫂如何探得消息?”
“那……查敏与长公子邢端是同窗,两人关系极好,来去行踪必不相瞒……我得知后,去打听了……”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尚安柔的双颊有些微红,下颌的弧度柔和而略带忧伤。乐歌回味这句话,似在细细琢磨:“兖州要紧,嫂嫂不知?”
尚安柔皱起眉头,摇头道:“查敏是邢鉴心腹之人,三番四次地去兖州,我才生疑。兖州到底如何要紧,我真不知道。”
不知最好!乐歌心中暗叹。她总以为尚安柔洞悉一切,才会将那么要紧的情报传给她。却未想这一切不过只是歪打正着。乐歌侧头看了尚安柔一眼。她更瘦了,单薄怯弱,一如当年在乐府初见。乐歌眼眶一热,险要掉下泪来。
邢鉴入殿,眼光不经意地往席上一瞥。便见乐歌与尚安柔正在举杯倾谈。望着这对曾经的姑嫂,又想到她们现在的身份,邢鉴只觉得这世道简直荒谬得可笑。不禁在心里又是自伤又是自嘲地冷笑了几声。
尚安柔还在低声说话,双手不自觉地拨弄着桌上的酒樽,而乐歌神情却越来越凝重。邢鉴不觉注意起来,自娶妻以来,他几乎从未仔细看过自己这个所谓的夫人。尚安柔虽平日里怯怯的,丝毫没有精气神,可好歹是帝王之女,自有一番宁静端庄之态。可今日的她脸上虽在笑,却很不自然,目光游移,神色慌乱。
一点点怀疑在他心头升起,他缓缓地朝她们走了过去,脚步轻巧无声。一边努力在嘈杂的声音中凝神细听。
行走间,空中突有劲风掠过,似有暗器流矢,瞬间朝他逼来。邢鉴本能地左手拍案,顺手撩起牙箸激射而出,牙箸像长了眼似的,直朝那“暗器”撞去。
“暗器” 与牙箸相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腾身而起,迅捷非常,旋腿一踢,那“暗器”被踢飞,竟骨碌碌地在地上旋转起来。他定睛一看,气恼更甚,竟是一只空竹!
“啊!”骤然生变,四周连连发出几声惊呼。席中的舞者,皆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躲到一旁,跪下连声求饶:“太后饶命!皇上饶命!”
霍兰立在席中,俊美的脸庞已被牙箸所伤,一道浅浅的血痕,从眼角到腮旁,长约五寸,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他雪白的锦服上,染下殷红一片。
两人对峙,邢鉴双拳紧握,面色阴冷如冰,两侧太阳穴突突跳动。烛光映照着霍兰蜜色的面庞,他双眼微微挑起,似笑非笑,脸上鲜血,如泛着氤氲的润红。
席上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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