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纵是破了相,也算值了。”
“不会的。”乐歌凝视着他,神色沉静,没有半点嘲讽之意:“太后处自有好药。”
“也是!我别无所长,惟有这张脸还能看看,当好好爱惜。”他阖目微笑,唇边那抹笑意,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忧伤。
“……今日之事,多谢了。”宴上他出手相助,她心生感激。
低垂的眼睫下有一片淡淡的阴影,更显得霍兰眸色黝深:“既与人私语,就该谨慎小心些,莫忘了。”
乐歌“嗯”了一声,迟疑片刻,小声提醒道:“卫氏阴毒……你要小心。”骤然间,霍兰眸光一闪,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乐歌目送他远去,直到那抹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满天风雪之中。
韦璧骑马赶到西华门已是午中时分。雍州冬季本就多雨雪,可今日确是一个难得的晴天。绚丽的日头挤走了灰色的层云,四色王旗在城阙上迎风招展,天上地下处处透着明亮生动。
远远望去,门下停着一辆马车,字姓灯大大一个“韦”字,让他啼笑皆非。数百名劲装禁军,悬刀佩剑立在车后。车前立着一位男子,银箍束发,着淡青锦服玄色披围,虽只是个背影,但他认得并不是尚隐。
他打马向前,那男子也恰巧回过头来,与他打了个照面。眉目安和,清丽淡远。竟是……韦璧翻身下马,凤目微挑,笑着作揖道:“给昭仪请安了。”
乐歌垂目,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装束,并未说话。此时,车帘掀起,露出皇帝一张脸来,轻轻对韦璧说:“上车。”三人坐于车内,驭人马鞭一挥,车轮滚滚而行,身后数百人,骑马紧紧相随。
“楼将军昨日上折子,提到离营新军之事,朕心甚慰!这两个月下来,精心删选,昼夜苦练,大有成效。虽不能说新军中那些权贵子弟已脱胎换骨,可也改观不少。到底楼将军用何种方法训练新军,真让人好奇啊!今日朕突发兴致,与你们同去军营瞧瞧。”皇帝闲闲掀起车帘,看了坐在对面的韦璧一眼。
韦璧心中很清楚,对尚隐来说,楼望不论是圣是神,若不能拉扯出一支足以抗衡邢家、抗衡燕国的队伍来,便等同废人。盛名之下,虚实难辨,惟有眼见为实才放心得下。他深谙帝王心思,顾左右而言他,只呵呵笑道:“传说楼望练兵,冬伏寒冰,夏裹棉氅,最是折磨人。白府家臣同我说,宏远早出晚归,已生生掉了几斤肉。”他说着说着,又不免来打趣乐歌:“昭仪俊美,堪比乐坊霍坊主,呵呵!在下先前还真没认出来。”
因皇帝坐在身旁,乐歌不便同他打嘴仗,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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