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卫绰儿盯着侍女看,面色惨白如雪。
“是,是!半个月前就没了。”
“那,这白灯笼为什么还挂着?”绰儿突然立起来,手指着那些悬挂着白色灯笼问。
“五七未过,侯爷说不许摘,没他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摘!”
“哦,哦!”卫绰儿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便起身往庭外走去,一开始步子迈得甚急,待到了池塘边,才慢慢缓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韦璧的书斋门外。自从孩子死后,韦璧伤心欲绝,几乎每天都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家仆们给他送去饭菜,也常常是原样送进去,又原样端出来。
书房内隐隐绰绰透出一点灯光来,卫绰儿从门外望进去,只见韦璧背对着门,一动不动地端坐着。她凝视着他的背影良久,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听韦璧唤道:“你,进来吧。”
卫绰儿身子一颤,咬咬牙,转身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她在韦璧对面坐下,借着烛光细细打量了他一下。多日未见,他消瘦了许多,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眼下还有深深乌青的阴影,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茬。这哪里还是昔日风流俊美的朔阳侯?卫绰儿不禁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两人默然相对,一时无语。
良久之后,韦璧忽从玉纸镇下取出一张纸来,递给她。卫绰儿接过一看,雪白洁净的泾县宣纸上,端秀雅正一笔一划,赫然写着“和离书”。
她脸色大变,猛地抬头:“和离……为什么?!”
韦璧轻笑一声:“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我不清楚!”卫绰儿霍然站起来。
韦璧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卫绰儿咬紧嘴唇,胸脯急剧起伏。韦璧看着,竟是笑了:“不清楚吗?奚琳是怎么死的,还有……我的孩子又是怎么死的?”
卫绰儿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奚琳……她是患产后风死的,至于你的孩子……孩子,御医说了,他是小儿惊风……韦璧,你、你什么意思?”她不自觉的挺起脊背。
韦璧静静地看着她,卫绰儿先还和他对峙,终是撑不住,别开眼去,口中犹自故作强硬地说道:“他们的死……与我何干?”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韦璧轻笑一声:“真的与你无关?”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着压在案头玉纸镇下的一叠纸,“这里有药方、银票、还有——口供,你要不要看看?”他摇了摇头,道:“江湖郎中、稳婆、还有你的贴身侍女,到处都是证据。卫绰儿,论起做坏事来,你还是太嫩了些,远远比不上你的父亲、我的老丈人、咱大齐的廷尉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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