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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初人扶乐歌进殿,用温水替她擦拭,又拿了烫伤药给她搽,一边担心地说:“还是请医士来看看吧,若留下疤痕可怎么好?”
“不用了。”乐歌抬首看她,见她眸中似有泪光泫然,心头微微一颤。“初人,我想写字。”她虽和吴初人说话,可目光却看向殿内高悬的舆图,神情有些恍惚。
吴初人眉头一皱,好言劝慰道:“都烫伤了,明日再写吧。”
“那你来替我写。”
“好!莫要太难,太难的我可写不了。”吴初人隐隐觉得乐歌有些奇怪,却还是笑笑,铺开熟宣,研墨汲水,提起笔来等着她开口。
平沙落日大荒西,陇上明星高复低。
孤山几处看烽火,壮士连营候鼓鼙。
乐歌声音清澈,吟诵的是一首静谧辽远的《水调歌》,吴初人微一沉吟,句句写来。乐歌立在她身侧,仔细的看。吴初人的字写得并不太好,她写字极慢,不像在写,似在描摹,字与字之间距离分明。
吴初人写罢,搁笔,将纸卷递给乐歌:“我的字丑,难登大雅之堂,昭仪你将就着看。”
望着她那明亮的眼眸,和颊边微微泛起的红晕,乐歌的心一酸,手中纸卷决然向她惯去:“你还要瞒我到何时?重写!拿出你的本事来!”
吴初人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脸一下变得煞白。
——————再次更新《有情皆孽》————————————————————————
吴初人很快恢复了神色,冲乐歌一笑:“昭仪说什么?奴婢都听糊涂了。”
“你家住洛邑郊外一个牡丹花盛开的地方,数代都以耕田为生,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兄长。你那兄长不务正业,只爱十里八乡的闯荡。为此,你入内廷为婢,除了贴补家用,也希望能攒点钱,给你兄长捐个亭长来做……”乐歌紧紧盯着吴初人的眼睛看,一瞬不移:“舆图载山川、城镇、四方地物,若非专门教养,便是世家女子也是不懂的,而你一个农家女儿不仅能轻易指出上古九州,还知舆图准望(比例尺)。”
吴初人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小声解释道:“昭仪怕是忘了,奴婢讲过,公主出嫁之时,我曾按画馆所绘的《前楚舆图》照模照样的绣过一幅。”
“哦。”乐歌嘴角含笑,却是冷意迫人:“那绮雯呢?那日在古容猎场,我与朔阳侯提起绮雯的婚事,连我都不晓得绮雯姑娘今年几岁,你却能脱口而出。若我没有记错,你与绮雯姑娘仅仅只见过一回,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气氛冷凝如冰,吴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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