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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害人的东西,还提他作甚?怎么死都是活该……”绰儿听着这话,脸一下变得煞白,秦国夫人见状,立刻闭上了嘴。须臾,才缓缓道:“一把火烧没了,尸骨无存。”
秦国夫人低着头,瞧不见绰儿的表情,只觉有更多一滴滴的水珠,落在脖颈上,凉凉的。她心中一凄,呜呜痛哭起来:“绰儿,跟母亲回去吧。旁人的事我们不管,也管不着……”
绰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明显苍老了,不仅双鬓染霜,连眼角的皱纹都添了不少。
“绰儿!”秦国夫人往日总嫌自家女儿沉不住气,今日见她这般平静淡然,又很害怕。
“《地藏经》日日念诵,可以超度亡灵,往生极乐……不管是孤伶伶葬在荒草中的,还是被一把火烧没了的。”绰儿双手合什,口中默默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佛经。她瘦得惊人,更显得身上那件麻纱忏衣十分松垮,素衣净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端庄:“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当年你们把我送到这里来,往后,这里便是我的归宿。”
“绰儿?!”秦国夫人死死拽着她的衣袖不肯放,哀声道:“母亲知道你喜欢韦璧,母亲这就去求韦璧来接你,母亲跪在他面前!母亲去求他!”
“韦璧是谁?我不记得了。”绰儿转身,依旧蹲下去剥豆荚,动作缓慢,每剥一粒,都要数上一数。
秦国夫人面如死灰,只怔怔地盯着她看。
天边,彤云飘移,色彩瑰丽,整个天空仿佛都要燃烧起来。地上日影更盛,像铺了一层耀眼的明光。
绰儿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来望了望天,道:“要变天了!”
※ ※ ※
芒种日,内廷有大祭,饯送花神归位。沿着御河边,树上、花上都挂上了用锦帛和罗纱系成的旄旌,一时彩带飘飘;花枝招展。何嬷嬷是内廷的老人了,被叫去帮忙煮青梅,夜来年轻,自是喜欢热闹,得了乐歌的允许,便与宫婢们围在一起,扎入夜后要用的花灯。
乐歌独自一人,刚走到御河边的小亭中,便见一个面生的内人,低垂着头,缓缓地走到她跟前,低声说了句:“白将军请昭仪,移步去趟奉先殿。”他一边说,一边摊开手掌,掌上赫然有块令牌,红铜铸成,上篆着大大一个“白”字。乐歌一愣,紧紧地盯着他。
那内人毫不胆怯,竟抬起头来,冲她憨憨一笑,转身就跑得没影了。
乐歌低首垂眸,呆立良久,最终还是缓缓往奉先殿走去。
自御前进侍后,乐歌再也没有来过奉先殿。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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