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合,光影变幻,阁内恢复如初,寂静如幽山古寺一般。
有片刻工夫,乐歌趴在案上一动不动,将脸埋在臂弯里,思绪空茫。直到耳听到门又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脚步略快,在她面前停下。她虽眼前模糊一片,却仍能看到,黑色的套靴,用生牛皮直缝而成,是军中常用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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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正名袭爵 。。。
乐歌抬起头来,只见来人一身白衣,头戴学子布巾,虽穿得文不文武不武,很是随意,却眉目生辉,英挺漂亮。乐歌不禁怔住了,以为看到了弱冠之年的兄长乐易。
“姐姐!”来人唤她。
“半年不见,长高了!”乐歌双眸微湿,将乐申上下打量。
乐申面上微红,挠了挠头道:“嗯,先头裁衣,棉布只需六尺,如今不够了。”他正处变声之期,声音不复往日清亮,听起来,涩涩的,有些低沉。
“你怎会来?”乐歌瞬间想起,皇帝临走时说的话,脸色蓦地变了。
乐申坐下来,与她对视,轻轻地说:“方才就来了,在外头吃茶,见他出来了,我才进来的。”
“原来如此。”乐歌定定的望着他:“我记得,你一向都很讨厌他。”
“如今也一样讨厌,笑面虎!连我白大哥一星半点都比不上!”乐歌本来心情极差,突然听他孩子气的一句话,紧绷的脸渐渐和缓下来:“那你还来为他说项?”
乐申猛地蹿起来:“哪有?”许是嫌袍袖太长,不利落,他低头将其卷到手肘处,乐歌眼尖,看到他臂上有数条伤疤,浅浅的,已变成灰白色。她急问道:“怎么了?”一边伸出手,去抚他的手臂,指尖微微颤抖。
“无事!”乐申笑笑,拍了拍胸膛:“上战场哪有不伤的!”他像展示荣耀一般,将手臂横到乐歌面前:“滇南之战,我也砍了几个蛮子。不料却从马背上摔下来,手上蹭着那狼牙刺……”他本说得兴起,却瞧见乐歌双眸已蒙上一层水光,自恨嘴快,连忙闭口,垂下头去。
“白子安,他……”乐歌正要说话,乐申连忙截过她的话头:“白大哥对我是极好的,只差没亲自在帐中守着我。但他是主将,忙得夜不沾床。是我逞强,姐姐,你骂我便是。”乐申见乐歌面色稍霁,继续道:“滇南那仗,打得是真漂亮!姐姐不曾见到,实在可惜。白大哥立下大功,已升做大鸿胪了!”
“大鸿胪?”乐歌不禁苦笑。大鸿胪司诸侯藩务,虽是九卿之首,可与重兵在握的征南大将军相比,除了官职略高,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她知道白子安为人敦实,既不像韦璧这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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