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双颊红艳艳地,恰如二月枝头上盛放的桃花,看得霍兰有几分恍惚。记忆中,儿时母亲在他承欢膝下的时候,脸上也是这样温柔美丽的神色。他垂下头,不免看到自己身上贡丝织就的衣裳,丝绦上坠着的稀罕美玉,还有鞋履上镶着的龙眼明珠,但有珍奇,从来都是由他先挑拣的。嘴角不自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她待他向来都很好。
他自小就在舞台上混迹,知道做戏难有真心,所以只消有片刻的温暖,就属不易了。
如果他能忘了二十多年来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忘了惨死在异乡他那可怜的母亲,忘了自己是王安世的儿子,本可以承爵封侯,大展鸿图,如果能将一切都遗忘了……或许是最好的。
太后见霍兰面色不豫,以为他还在使性子,便抱紧他,轻轻吻在他唇上。
她的嘴唇很甜,胸前两团绵软之物又紧紧贴着他,霍兰只觉心痒难抑,小腹处一股热流,无处宣泄,猛地将她按倒榻上,急急吻了下去。他手劲很大,先将她轻薄的衣裳撩开,又伸手探入她裙底。太后面色潮红,腰如蛇摆,压抑着呻吟出声。两人正欲行云雨之事,帘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声音:“太后!”
涵碧殿有个宫婢们都心照不宣的规矩,只要是乐坊霍坊主来了,若无天大的事,绝不能到阁内来通传。此时,说话的宫婢很是害怕,声音战战兢兢的:“清秋阁来报:白美人晨起就开始阵痛,可眼下孩子生不出来,像是不好了!”
太后悚然一惊,顿时欲念全无,连忙推开霍兰,坐了起来。太医令左狄青曾肯定地对她说过:白美人这胎是皇子,绝不会错。这个皇子对皇帝来说,对朝局来说意义重大,不容有失!想到这里,她拢了衣裳,急欲下榻。
霍兰喘着粗气,面若桃花,拽着她不肯放:“这当口,你弃我而去,算什么?!”他边说,边握着太后的手,往自己□摸去。
太后鲜少见他这样不知轻重地厮缠,刚要发怒,霍兰突然就撒了手,仰躺在迎枕上:“得了,今日,我不缠你……你欠我的,总归要还!”他伸臂横在额头,嘴角微微上挑。
本是调情之语,被他说来却有些硬邦邦的,竟似是孩子和母亲赌气一般。太后一怔,尚隐早熟,安柔怯懦,两个孩子自小都不曾和她特别亲热,更不会如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向她撒娇痴缠。她忽然心下一软,唇角微动,但终究没说什么,只伸手摸了他的头发,便起身带着随人,往清秋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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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美人产下一子的消息,是卯正时分传来的。乐歌听了,便带着随人往清秋阁道贺。白子盈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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