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人心,乐歌是知道的,却不晓得这事到了韦璧口中,怎么就成了一桩稀奇事。韦璧最善察言观色,呵呵笑道:“臣说它稀奇,是因为就在昨日,这‘谶书’的来历真相大白了。原来这谶书根本不是什么先贤的预言,只是赵王麾下一个道士编造出来的。这就叫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权利争斗,归根到底输赢全在民心依归。自古以来谶书、星相都是老百姓心中神圣、庄重的信仰,属天命神授,绝不可冒犯亵渎。如今赵王弄虚作假,自打嘴巴,在百姓心中自然不是真命天子。这桩事,对尚隐来说,坏处突然变成了好处。乐歌倒不信这是什么稀奇凑巧,她想尚隐、韦璧必定在其中做了不少功夫。贼喊捉贼的事,天底下多了。赵王做得,尚隐当然也做得。
韦璧见乐歌沉思不语,便也不再说话,只负手盯着墙壁上悬挂着的舆图看。沉默有顷,他才开口:“臣还是同昭仪说说战况吧。”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舆图前,指点山川道:“如今皇上与楼帅驻守淮西,目标只在邢度舟;宏远在保山与邢鉴对仗……邵林勇又被派到晋州,以十万精兵对抗管升木,阻他南下,顺便牵制两位藩王。皇上亲征之前,对臣说,此战最长不可超过一年,长则有变。”
韦璧口才了得,既是开了口,便又将数月来的几场战事,敌我之间的实力对比、军粮辎重等事全同乐歌细细讲了。乐歌虽不能全听懂,大致形势却是明白了。
“为何燕国没有动作?”这一点一直是乐歌疑惑所在。齐国内乱,正是燕国绝好的良机,乌铎本就是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不趁虚而入不合情理。
“不是没有动作,是无暇动作!”韦璧笑笑,手指舆图中,茂林、溪谷和崇山环绕的燕国地界:“乌留珠旧部死灰复燃,在函关、平山、九进兴兵作乱,乌铎虽说是喝羊奶长大的蛮邦天子,可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还是懂的。”
“照侯爷所言,齐国燕国都生内乱,天下已经乱成一团了。” 乐歌骤然全都想明白了,难怪尚隐曾对她说:燕国无暇出兵。难怪他能放心去御驾亲征。乌留珠的旧部早不反,晚不反,偏偏凑在这个时候反,什么原因,昭然若揭。
这话韦璧听着有趣,唇角勾起:“昭仪聪明,说白了,就是这样。”
“那以侯爷看,我军有几成胜算?”
韦璧微微眯起眼睛,拿眼光在乐歌面上一扫,问道:“昭仪可曾听说过土炮?”他见乐歌摇摇头,便接着说:“滇南没有设藩之前,颇多流寇,每次打仗的时候,滇南蛮子便将群象驱赶出来。那些畜生,生的高大体圆皮厚,很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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