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到:“子车平身。”
亲自倒了酒,递给了张子车。
明明是最上等的好酒,香味四溢,千金难求,张子车却喝得满嘴苦涩。
连喝三杯后,南长安才停了下来。
拿了宋兰君给的休书,递给了张子车。
南长安缓缓说到:“朕要初九母仪天下!”
张子车一向冷峻一丝不苟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他直视着南长安,没有说话,可眸子却黑得深不见底,里面似有千言万语。
南长安有些狼狈的移开了眼:“曾经朕承诺过你,只要你看中的女子,就给你办婚事!世间女子万千,可子车说非初九不可。子车,初九不行。”
张子车喉结滚动得十分的厉害,声音紧绷绷的:“皇上也非初九不可么?”
南长安非常干脆的承认:“是。她已经是朕的女人!”
张子轩垂下了漆黑的眸子,眼里全是涩然。
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站得笔直的身子,透着无尽的失落及萧凉。
南长安转过身去背对着张子车,字字清晰:“子车,做最后一回冰糖葫芦给朕吃吧。”
这话中深意,张子车明白,曾经他化身张老头,隐姓埋名在长安街守着那家冰糖葫芦店,就是伺机而动。
正因为有了冰糖葫芦,才有了后来的成就霸业。
如今,南长安说做最后一回冰糖葫芦,话中之意就是,从此之后,让张子车非娶唐初九之心,随曾经张老头葬身火海一样,销声匿迹。
言下之意也是和张子车以前多年生死相依的情份,全数斩断。
从此之后只有君和臣,不可逾越!
张子车的手紧握成拳,十分艰难的才发出声来:“好。”
此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南长安垂眸看着地上南长安的影子,眼眨也不眨。
这种沉默,带着窒息,全是难受。
许久之后,南长安一挥手:“子车,朕等着你的冰糖葫芦。”
张子车才如梦初醒一般,行礼退下。
去做了冰糖葫芦。
已经多年不做,手艺有些生疏了。
但做得聚精会神。
当最后做好六串冰糖葫芦时,却做废了一大筐子,整整做了一个多时辰,方做好。
每一粒大小均称,颗颗饱满,鲜红欲滴,一看就让人开始嘴里泛酸甜。
做好之后,张子车拿着去了御书房,双手恭敬的呈给了南长安。
南长安没有说话,却拿起一串一串的吃了起来。
一时,静寂的屋中只有南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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