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立朝之初,蛮族夺取了天险朝圣峡,虽然后人勉力在落日关修建军事城壕,终究受地形所限,蛮族次次摧枯拉朽式的进攻总是打得王朝狼狈不堪。
落日关失守,则前方一马平川,皇城唾手可得。百年来有过数次危机,时时人心惴惴。
十年前,蛮族大汗乌亚律以十万大军攻打落日关,定北王萧骋血战三月,终于抵御住攻势,自己壮烈战死。而蛮族经此一战,打伤元气,数年来也没有大规模的进攻。
史书记载:“是时,墙欲倾而军心散,定北王独立墙头,以一敌百,负伤百余处,浑然不觉,兵士感其神勇,背水一战,终破蛮族。骋亦力竭而亡。血染战袍,与肌粘,脱之不得。”
皇帝感其忠良,命独子萧行野袭父王位,更将年仅十四岁的他接入宫中,与皇子同处
。
萧行野二十岁时,自愿请缨镇守落日关。四年间励精图治,蛮族的进攻无一次胜利,立下赫赫战功,如今竟以绝世的军事才能攻下了朝圣峡,顿时声震朝野。
“刘伯,备车马,我要去别馆歇几日。”
刘管家面露难色,“这些帐册还没看完……”
“好嘛!刘伯,你就让我偷回懒,逸哥哥明天不是回来了么? 再说,这么吵,我再看不下去了。”
刘伯忆起那个时时在自己膝头撒娇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无奈笑道:“我这便去。可要喊上侧雪?”
“那丫头不知又野去哪了。不管她。”
一辆轻便的小马车早已备在门外。陆菀从琉璃窗中望出去,小巷很有些清冷,虽是下午,霜尤未褪去。
马车停下,陆菀抬头看看小院,心道:“多少还有一个可以逃避的去处呢。”
铅厚的云层终被太阳撕开一个小口,虽不暖和,却削去了不少寒意。
屋内炉火添得旺旺的,偶尔会有火星溅起,噼啪作响。
窗外,恰泉亭日暮。
泉旁那株白梅似乎含苞了,陆菀远远望着看不真切,回头道:“我去梅边看看去。”
如烟放下女红,起身去拿外衣,“多添些衣服再走,晚上别又冻得咳嗽。”
陆菀由着她穿戴,笑道:“你在屋里呆着,我自己去。”
帘外拥红堆雪。
于是,当侧雪、恪泽和一个男子走近时看到的场景,即便是那株洁净的白梅,在这个女子身边,也只能是陪衬而已。
裹在银狐裘中的女子,背影对着来人,青丝被微洌的山风吹得四散。
那个男子冷峻的表情,又那么一刹那,柔软了起来。
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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