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呢!”
陆菀笑笑,随意问道:“今年的生意如何?”
“原本是不大好。”老汪摇摇头,“这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年末前几个月接了桩大生意,赚了不少。”
陆菀粲若秋水的双眸盯着老汪,追问道:“什么生意?”
“一个大食的商人订了一大批驼绒袍子。”老汪探究的看了一眼,解释道:“驼绒袍子通常是猎人穿的,外边用了软油布做皮,既保暖又不透雨雪,在山中穿是很方便的。那人来店里,说是有多少要多少,还不问价格。我清点了所有铺子里的现货和原料,赶了五千件,他临走时又留下一大笔钱让再做些,这一笔能赚好几万两银子!嘿嘿,我在这行几十年,却从没听说过这么个人。”
陆菀皱皱眉,问道:“货运到哪里?都交清了么?”
“就在几天前全运出关了,对方只要我们运到朝圣峡外不远的合堡子,不用送到大食倒也深了风险。”老汪一脸兴奋。
“不是说在整顿边防么?如今还可以出关?”谢堂问道。
陆菀心中了然,官商之间,总有些秘不可宣德渠道可以通融,何况是陆家这样的大贾。
屋外狂风嘶鸣,耳边是如烟均匀沉静的呼吸声,陆菀心中却是莫名的不安。
“究竟是哪里不对?” 此时这个素日沉着淡泊的女子此时的心境恐怕只是四个字:“无能为力”。她慢慢理着思路,“大食……刘伯好像说起过大食这些年暖冬,厚实的布料囤积颇多……”
她猛地想起了萧行野,只觉得应该告诉他。有时候感觉很奇妙,就像这次,陆菀坚定的相信自己的直觉。
如烟醒来时,小姐已经换好了装束,再不是佳公子般清俊飘逸,裹着当地人常穿的狐皮袍子,扎着一条腰带,颈处一圈皮毛围着雪白晶莹的脸蛋,眼角微扬,几分不拘与潇洒。
“打扮成这样干吗?”如烟还有些迷糊。
“方便骑马阿!”陆菀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笑道:“如烟,你就呆在这里,我要赶去朝圣峡,待我回来再和你会合。”
药炉烟里,征笳乱动
陆菀小时父亲曾教她骑术,只是她身子弱,便不大骑。挑了匹青骢马,也顾不得自己体寒,天气又冻人,咬牙西去。每每脸冻得隐隐发紫,谢堂见到便坚决地勒住马缰不肯再行。
过得两日,午间在一户农家打尖时,谢堂建议道:“公子,不如在前边集镇上找个马车,你先歇息上一阵,待恢复些了,再骑马。倘若遇上雨雪天,也可以躲躲。你的身子不比我们这些粗人,折腾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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