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见不着面了。
她突然心里很绝望,她不舍得让他离开。因为他是她非黑即白的人生中,唯一一抹亮色。
所以她偷偷做了个人生中最大胆的决定。
她要做他的女朋友,她要把自己人生中的这唯一一抹亮色——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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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邵峰和秦芒的第二次见面并没有硝烟味,因为彼时的秦芒已经是一捧灰。
雪椰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她甚至都没告诉他这盒灰属于谁。
她在一个月夜里和他一起乘着游轮出海,将秦芒一把把抛向了深沉水域。
天空一片漆黑,像是一块密不透风的沉幕。一轮下弦牙月挂在天际,要落不落的开始坠西。
做这行十有八九都是横死,这并不稀奇,能寿终正寝的反而少。像秦芒这样的,更少。君不见,从来名将如美人,人间不许见白头。
他不是出任务死的,而是在马路上救一个小女孩。
雪椰不知道秦芒在那一刻想的是什么,她又抓起了一把骨灰,簌簌的灰从指尖被海风卷起,栩栩如轻烟袅绕飞逝。
她的视线温柔而沉寂,雪椰相信万物转瞬即逝,也许,秦芒在生命最后的那一瞬间,已看过了人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她发着呆,将最后一捧灰扬向了天际。
“多披件衣服。”带着余温的男款线衫将雪椰拢在其中。
她微微侧首,弧度完美的小脸半隐半现,被欧邵峰从背后入怀的姿势揽在怀中。
云淡露重。
她站在深夜的游轮栏杆前,长长的丝绸长裙被海风刮得仿佛两扇蝴蝶翅膀往后翩然飞起,姿态雅致而又孤独。
这是欧邵峰视线中的唯一。
她的头往后仰着,正好靠在欧邵峰的下巴和肩窝之间。她的目光往远处看,海浪里的月色浮浮沉沉,幽绿的光芒袅袅来回盘旋舞蹈着,雪椰一时有种过得并不真切的感觉。
欧邵峰双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他追随着她的目光,一同往远处望去。
海面上的风扬起,一道白线自海的那一边缓缓显形。
“你看。”雪椰轻轻的说着。
欧邵峰‘嗯’了一声,揽住她的手更紧了。
“你看到了什么?”她轻声问。
“日出。”欧邵峰扬起长睫,淡声回答。
“还有呢?”
“有风。”
“还有呢?”
“有海。”
“还有呢?”
“有你……”
雪椰轻轻笑了。她转过身来,轻踮起脚尖。将自己温柔的吻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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