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屋里屋外都静得吓人,苏酒就这么坐着,围着守着爷爷,困得不行就趴在边上睡,也不怕,不可能会怕,这是她如今最亲最亲的人了,生怕一睁开眼睛,爷爷就被人抬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还是两天又或许根本没那么久,眨眼的功夫,父亲叔父姑姑……家里人全部都到齐了。苏酒发了疯一样不许人碰遗体,被父亲狠狠抽了一巴掌,像是醒了,接受了爷爷已经不呼吸死去的事实。姑姑们安慰她,她只躲在小屋里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就那么坐着,人,空的连眼泪都留不下来。
办完了丧礼,人几乎都走的差不多,连父亲都走了,只剩下她和四叔还有老姑。四叔想要房子,其他几个兄弟姐妹都比他阔绰也知道他的德行,没人跟他争这些。老姑留下只为劝苏酒,可她依旧谁也不理,每天到了时间就爬起来喂马,喂了马就写毛笔字,翻来覆去,把爷爷写过的所有字拿出来当字帖。要么就看书,看爷爷给读过书的写的批注,看着看着难受到不行,就只抱着书发呆。
老姑实在请不了假嘱咐了四叔人也走了,四叔见苏酒人在这,万不敢提房子,每天东家跑西家,更不敢跟她多说话。
就这么一日又一日的过去,苏酒病了发烧,起晚了,挺到天亮,随便穿了件毛衣,到马棚里找粮草喂马,突然回头,发现马不见了!
疯了一样跑出去,整个村子里喊苏先强的名字,整整喊了几个小时。隔着大道,苏先强终于是挨不住,从对面邻居家跑出来。
苏酒抓了他的衣服就问:“马呢?”
“马……不知道,不是你天天喂着那么!我哪儿知道啊。”
苏酒知道,除了他这见钱眼开的混账不会有别人!死死瞪着他,还是问:“马呢?”
“卖了。”他没辙,只能招了。
“卖哪儿去了?”
“不知道。”
苏酒不动他,也不吵不闹,只是说:“我再问一遍,马卖哪儿去了!”
“城里,让于胖子运城里去了,客运站综合大市场。”
“苏先强你混蛋!”
“那玩意儿摆家里有什么用,不如卖钱算了……”
苏酒恨得直咬牙,“走了多久!”
“天没亮就走了。”
苏酒转身撒腿就跑,路滑,狠狠跌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路上不知摔了多少次,头发也乱了,整个人就像个疯婆子,也不理,就这么疯了一样的跑。进城的车都是固定班次,过了点就没有,苏酒只能靠两条腿,途中,跑着跑着,忽然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从爷爷入了棺材,她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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