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碰了二哥房里的什么东西,弄的他大发雷霆,以芯含泪跑走。他跑到门口蹲在那里将所有垃圾袋翻了个遍,衬衫前襟和手腕沾了污秽的东西也全不顾,只护着那样东西小心的用纸袋装起。她跟前跟后,隐约瞅见竟是张破旧的餐巾纸,上面似乎是写了什么东西,谁都不明白也不敢问。就那么当着长辈的面警告以后谁也不许碰他房里的任何东西,方婶打扫时也只敢清理下灰尘垃圾什么都不敢多看。脾气越来越坏,对以芯更是苛刻。隐约清楚他存着什么心思,爷爷来气怕以芯太委屈说了一句“不是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走都走了还念着!成心不让人好过!”正是那日夜里,她亲眼瞧着哥哥把那开得正好的童子面用手指尖一点点碾碎,疲惫而无望地说“这花早就该死了,留着有何用”。
为寻一个人,多少年不肯放弃,那人却终是杳无音信,仿若从不曾出现过,过去种种,如虚如幻。像困在一场梦境中,而做梦的人,一梦五六年,就是不愿自醒。
过了这一年,便是整整六年,他竟还不肯醒不肯忘。
“嗵”他轻轻将沙漏放到架子上,掀起衬衫袖子的边,看了一眼手表,“我该走了,你下午没事送丘丘去爸妈那里吧。”
“不是都放年假了,后天就过年了,你还要忙什么?”
“我去马场。”
一贯的惜字如金,说完便走。穆衍柏看着哥哥的背影,只轻叹一口气。
六年来,这个习惯也是雷打不动,只要是在本地,日里再忙都要去看他那宝贝一次。总听圈里的好友说她二哥怪,开那么好的马术俱乐部,什么品种的好马良驹不是应有尽有,却独独喜欢最差的那匹。心里实在好奇她跟着去俱乐部看过几次,见那马,果真是品种很差,除了能拉车怕是再什么别的大用处,一点不值钱。可他偏就当个挚宝似的,专门请了个私人饲养员精心照料,马老了生病自然是在所难免,稍有一点不周全就要大发怒火,有时看着精神不那么好他也要生气,弄得饲养员有苦难言,换了一个又一个。只听他叫那马“当归”,对旁人总是冷言冷语,对着匹马却可以和颜悦色的说话。她到底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过年,中午家里来的人不多,同在一个城市的亲戚加上父亲的几个老友,刚好凑成一桌吃饭。大姐升迁到沿海城市做市长,几年都没时间回家过年,只把丘丘派人送回来让二老见一见,稀罕上一段时间。母亲看着孩子张口闭口的总是叹想她。
光阴似箭,经过岁月洗礼,人总会渐渐变得更加成熟自立,谁都没有辜负了父母的养育栽培。老大最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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