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了一场为了报复从前的棋局,只等那个“嫌贫爱富”的人自动跳进来。
最后,董湘洺孤零零一个人出国去了,这不过是去年冬天才刚刚结束的事。
董建也许也想到了那孤单离去的人,不由得也低叹了一声,“爸爸也承认,你大姐的婚事,是爸爸太固执了,非要让她选择门当户对的人,结果却伤害了那么多的人…所以,尽管爸爸很不喜欢傅景诚这个人,却一直忍耐着没有横加阻拦,本来是想尊重你二姐她自己的选择…可是,现在看来,康董两家的联姻,却是势在必行…我也有些纳闷,那位老先生的决定,看样子他的孙子也不是很愿意的…不过,这却是对方提出来的合作条件,而且投资款在明天签约之后就立刻到位,而老爸却要成了言而无信的人了…其实,老爸的不能背信于人,并不仅仅指那位雪中送炭的老人家,而是那些跟了老爸十几前的人。爸爸可以一无所有,可是那些跟着老爸一起出生入死的老臣子们,他们现在都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难道也要让他们从头开始?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呀…”
其实,不过是在等待她的一个回答。
思绪飘到遥远的地方,阳光海岸边,热火朝天地游戏着高声叫喊的少年。录取通知书来了,她获取了那理想大学的奖学金,终于可以在假期结束后跟他一起到大洋彼岸去了,当然是异常兴奋的,就那么任由他们把自己抛向空中,眼睛里只有那刺目的阳光,将蔚蓝的天空撕成一缕一缕,她渐渐地晕头转向,直到最后的彻底迷失。
隐藏在记忆里,永远的创痛,但愿永远都不要再提起,可偏偏那创伤却认得旧路,总是时不时地回来找她,让她惊恐绝望,终生也摆脱不了的梦厣。
忍不住淡淡一笑,仿佛有些大义凛然地,她轻轻地道:“爸,也许…还有李代桃僵…这个方法…”说完了,便在桌子上用力地画着来回。
董建也是一阵失神,半晌才唤道:“凝凝,你这又是何必!”
她在慌乱间,勉强一笑,“我…我…总该报答爸妈这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我的意思是说,幸而有爸妈的宽容与爱护,才使我度过了人生里最最艰难的时刻…但是爸的付出却是巨大的,我知道…当初您…其实是舍不得的,您并不想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