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要瘫塌下来,覆盖了底下的人,缠住了脖子,再也无法呼吸。不行,她不能再让那境况再重演一次,她不要…
终于,有一点光亮透了进来,就是她在黑暗里呆地久了,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只听得那绻曲在角落里的人大吼:“关上,听见没有,给我关上…”她怔怔地愣在那里,却再也没有气力了,缓缓地坐到在一边,半晌才道:“康正航,人可以有脾气有个性,可是脾气个性却不是在这个时候表达的,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爷爷他…”
他却象野兽一般地咆哮起来:“你凭什么提我爷爷,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一直匍匐在膝头的脸,终于抬了起来,却不胜那阳光的侵蚀,急忙用手挡住了眼睛,可是手臂下面却是青青的胡茬一片。她和他相处了半个多月,从来都是讲究风仪的翩翩公子,陡然间再见到这样的憔悴容颜,只觉得有些心酸,她最最清楚,这强烈的反差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伸出手去,轻轻地触上他的胳膊,本来是有些反抗的,却架不住那温柔的执扭,终于慢慢地缴械投降,却还是将脸靠向了墙壁,躲藏在阴影里。
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提他?在刚刚过去的时间里,是我陪在他的身边,体会他的喜怒哀乐,我能深切地感受到他是卸下了所有的沉重与包袱,快快乐乐地度过了最后的时光,因为他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最最令他放心不下最最令他头疼的孙子,却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了,他终于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而且他可以在故乡的土地上,永永远远地和自己最最要好的朋友最最喜欢的女孩子呆在一起了…他跟说我,他真的很开心…为什么,你却要令他走地不安心呢?康正航,你已经坚持了半个多月,甚至用自己的婚姻与幸福做了最好的送别礼物…为什么不再坚持坚持…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呢…”
手心里的冰凉,渐渐地开始回暖,可是他却还是躲在阴影里,微微地颤抖。
她其实也是个胆小鬼,也一样地不知所措,可还是倾身上前去抚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揽在了怀里,柔声安慰道:“康正航,你放松…放松…总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他僵硬着身体,靠在那温馨柔软的怀抱里,心里只是说不出的诧异,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不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