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该提前告诉你…依照你的性子,又该问长问短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
昨天晚上她们通电话的时候,卢咏怡仿佛很随意地提起来,要跟着补习班里的老师去香港工作了。
她看着溜冰场里沸反盈天的场面,“你就这样离开,舍得吗?”
卢咏怡却淡淡地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老妈那里我已经报备过了,已经答应了让我过去老师在香港的工作室里工作了。卢永远现在有你教育,也已经很懂事了…况且这里有你照应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却笑了起来,“你不要明知故问了…是工作还是逃避?你心里大概也是有数的…那个…梁少杰…他怎么说?”
卢咏怡立刻撂下脸来,“关他什么事!”停顿了片刻,似乎有些呼吸滞塞的意思,半晌才转换了一种玩笑的语气道:“董湘凝,你不要象你老公似的,都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你那个老公,倒真是奇怪,前不久竟然找我谈话,絮絮叨叨地啰唆了半天,只说凡事让我自己当心,不要过于天真,台北这个社会还是很复杂的,比不得奉元那里人心都是简单而淳朴的。还真是好笑,你老公还郑重其事地送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是让我以备不时之需…他说话的态度还有语气,真的和你一个模样,真是物以类聚…”说到这个词,又顿了一下,再也无法掩饰下去,神色之间尽是描摩不出的酸楚与凄凉。
她心中一动,“卢咏怡,你又何苦自欺欺人…你倒底还是舍不得的…”
不想那个爽利明快的女孩子却把头一扬,“从来没有得到过,又哪里来的舍不得…董湘凝,我不象你那么软弱善良,我亦不会象澄园里的那个女人一样,为了某个男人而彻底地放弃自己的人生…况且,原本就是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他怎么会突然对我这样的人投入了那么大的精力,自然是有所原因才会浪费那么宝贵的时间…这样地处心积虑,不过就是为了那10%的股份,反正我也不在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等我去了香港,他自然会收到由刘律师转交的文件…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失恋是死不了人的,人家不是说的好,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最佳良药吗?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