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有你这么停车的吗?”他扬了扬眉,那已经是极不耐烦的表情了,推开车门迎了上去,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竟然径直挥出一拳,把那个倒霉的司机掀翻在地,一阵骚乱过后…他们就在警察局里了。
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偷窃抢劫寻衅滋事,各种各样的纠纷都在不可开交的处理过程中,暂时还没有人来管他们。她小心谨慎地向那个被打的司机道着对不起,可是那个司机却还在不依不绕,骂骂咧咧的,她却依然坚“忍”不屈,继续表达着歉意。
他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里厌烦到极点,看她向人道歉厌烦,看她被人奚落也厌烦,总之是对她这个人厌烦到了极点,最好是眼不见为净。可那个得寸进尺的家伙正在利用着她的善良与啰唆,使他再也忍无可忍,站起身来走到那人跟前,那人似乎有些害怕,躲到了她的后面,“太太,我倒不是为了几个钱了,你看你老公这嚣张的架势,我除了肉体受到伤害之外,这精神损失可是无法弥补的哟…”
倒底还是付了高额赔偿才算了事,没有找律师过来,单凭她口吐了一番莲花就让那个家伙乖乖地签署了和解协议书。出了警察局的大门,他理也不理她,径直向车边走去,而她却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夜空里的星星,出了神。他回过身来,“你不走吗?”
上了车,车厢里更是沉闷,她靠在车窗上,霓虹闪烁,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点诡异的光影,仿佛有一点冷酷的隔阂,他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方向盘,突然道:“其实,你…根本没有怀孕…”她却没有看他,却向那冷冰冰的玻璃又靠了靠,半晌才道:“我知道的…”
是呀,早在六年以前,就有医生对她说过了,她以后都没有办法生小孩了…不管她有多么想,却是永远都实现不了的奢望了。
她对不起他…她根本不够资格做他的妻子…她连为他生儿育女都不能够…还有什么天长地久…不管是不是世俗的看法,可是孩子却是婚姻里最最的内容,尤其是象他们这种由“媒妁之言”促就的婚姻。
他眼睛的余光里,只能看到她忽隐忽现的一个侧影,恍恍惚惚的,根本无法判断她此刻在想什么。其实也不用细想,她说她知道,当然应当知道…应当早就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提起生孩子的事来…为什么…
狭小的空间里,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