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就这么点大,院子里的草都比我还要高,草丛里还有老鼠窜来窜去的。我很害怕,我大哭,我大喊,我喊爹爹,我喊娘亲。可喊了一整天,也哭了一整天,喊到喉咙无声,哭到声音嘶哑,再也没有人来过。”段沉香想起当年的事,似乎就发生在眼前一般,无比清晰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怎么会这样?丞相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再怎么说你也是嫡女,而你娘又是正室。”烬王爷眼里划过一丝痛意,段沉香以前经受了这么多苦,而她在进王府之后,他还让她受了这么多苦。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段沉香的歉疚更深了。
“呵,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一个女人的嫉妒而起的,那个女人有权有势,就算是作为丞相的爹也不得不服从。”段沉香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女人就是死去的太后,人都已经死了,还提什么呢。
“你在那个院子里待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烬王爷几乎不敢想象,他在四五岁的时候,还在母妃的怀里撒娇,不愿去学骑术,不愿去学国论。现在想想,他已经比段沉香要幸运太多了,以前从来不曾想过,在同一片天空下,有一个院子关着一个小女孩,无依无靠无助。
“我哭得累了,就睡着了。半夜我醒来,看见有好多老鼠围在我身边,它们在啃咬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被它们咬出一个个洞,我害怕极了,我不停地大喊大叫。是的,我的喊叫声把睡梦中的人都吵醒了,院门终于打开了。可进来的人是大夫人,她带了好几个奴才过来,她让那些奴才用藤条抽我。我闻到那些奴才身上都有一阵浓浓的酒味,原来,大夫人是让这些奴才喝了好几碗酒之后才来抽打我。”段沉香本不想再继续说了,可嘴巴就是停不下来,这些事她从来没有跟人说过,就算是碧莲和碧荷,也未必知道这些事。
这些记忆太沉重了,她一个人背着走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找个人分担一下了。
“大夫人的心可谓是狠毒之极,如若他朝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收拾她。”烬王爷看见段沉香身上还残留这一些印记,原本只以为是段沉香小时候贪玩照成的伤疤,所以没有多问。不曾想,这背后有这么多心酸事。
就在这说话的工夫,他们已经到了福泰楼门外,段沉香因着想起了小时候所受的苦,脸绷得紧紧的,嘴角一丝笑容都看不见。
烬王爷拉着段沉香进了福泰楼,跑堂的小二哥马上迎了上来,热情地说道:“两位客官里边请。”
“沉香,你好好地出来走走,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烬王爷见段沉香还是绷着一张脸,他的心情也渐渐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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