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桌前落坐,常易霖抽出检验报告。薄薄几张纸记载了郭建宇生前最后的身体状态,也是侦破案件的线索之一,轻似鸿羽却担负重责大任。
季桓生靠了过去,上头的表格写满难以理解的名词与数值,勉强能看懂的就只有酒精浓度超出标准,有些似曾在高中的课上见过,如今几乎是对面不识的关係,瞪着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觉得脑壳子疼得厉害。
贺铃解释报告呈现的资讯,纤指最终落在末尾的检验项目上,「血液的毒品反应是阳性。」
季桓生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奇异的熟悉感在胸忆间漫漶,脑中的嗡鸣声将贺铃的声音隔绝在远方,令他听得吃力。
「死者二十四小时内应该有服用过毒品,但从毛发的检验结果来看,并非长期用药者。」她指出几个栏位,续道:「血液中解析出的药物成份有这几项,就一次的用药量来说有些数值很异常。」
报告上的数字解读出的骇人事实,让空气凝结在最沉默的一瞬,若非墙上时鐘的秒针仍滴答前行,时间就彷彿静止似的。
常易霖眉头紧锁,高山深壑间尽是忧愁,显然没想到这场车祸可能牵扯出谋杀和毒品;而季桓生也同样感叹自己的运气,这么快就碰上一桩不可思议的案件。
常易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查,但首先要确定是否进一步解剖。贺铃回去跟叶法医说一声,小季联系警方跟他们说这件事,并请他们通知郭建宇家属。」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回应到。
……
季桓生觉得承办此案的检警可能跟郭建宇母亲犯冲。
当常易霖说明血液检验结果后,郭母立刻哭得呼天抢地,嘴里还是那句一定是有人害她儿子,甚至扯到治安败坏、检警办事不力等,就算想解释案件确实可能存在第三方,也被妇人勘比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势给逼退。
原则上解剖一事不须徵得家属同意,但大多检察官仍会事前知会,尤其遇到像郭母这样性格的没在动刀前先说请楚,隔天怕是能开着工程车来把北检署剷平。
警察与郭父好声好气地安抚半天,对话才终于得以进行下去,只是在听到常易霖说有解剖需要时,郭母又忍不住落泪,连一直压抑情绪的郭父也同样红了眼眶。
生离死别从来都是不易跨过的坎,风霜雨雪尚有徵兆,死亡的到来却从不预警,现实快过于思考,摆在眼前还不一定能打醒装睡的意识,等到悲伤临至门下,人早已成了塚中枯骨。
侦查只管事,不问情,将每一起死亡事件弄明白才是最重要的工作,只是看着年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