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只是,怎么办呢,突然一个人的时候,那些过往席卷而来,硬生生的,将我想要逃离的脚步扯了回去,再也无法像没被伤害过之前一般想,纯粹的相信一个人,再也无法像单纯或幼稚的少男少女一般,只因为爱,所以执着,所以不顾一切。
——End2010年冬至,傲雪拖着两个大大的旅行袋坐在重庆火车北站的候车室,身上穿着黑色的厚重羽绒服,手上戴着手套,嘴里喝出的热气清晰可见,她的头轻放在妈妈的肩头,直到车到站,轰隆轰隆,车轮与铁轨或者还有铁索撞击、牵扯的声音,人潮开始涌动,深怕晚了一步火车便会开走一般,傲雪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行李提起,用身子在混乱的人群中推搡,明明已是寒风入骨,她的额头依旧渗出了汗水,只为了护住她身体不再健康如初的妈妈不被人群波及。
那是在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结局后的一个月后,某天夜晚,天黑沉,傲雪靠着门坐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身上仅仅是一件单薄的秋季睡衣,只是,这次她没有哭,也没有像过去一样大吼大叫,她听着妈妈在门的另一边竭力小声的拒绝着什么,直到那句话清晰的传到耳边,心底的动摇才在瞬间坚定起来。
【我还是不过来了,毕竟女儿还在重庆,她刚……刚刚才失去爸爸,我不想再伤她一次,对不起……这么多年谢谢你的关照……真的谢谢……】然后是小声的啜泣声,傲雪顺着地板将视线往上移,白净的皮肤,修长且骨骼分明的十指,没有老茧,没有因为家务留下的任何伤口,就连以前上学时写字留在中指上的茧也消散了许多,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受过,自己是何其幸福,这双手真的足以证明全部。
掌心的纹路纵横交错,傲雪深吸了一口气,将手移到门锁上,手腕右转,入眼的是妈妈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眼泪,以及还在通话中的电话。
“妈,你先别开口,电话也别挂,好好听我说,好吗?”傲雪出声制止了妈妈的动作,没有人知道,她的心也疼,酸涩、苦辣、落寞,全都合在了一起,“妈,去深圳吧,真的,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
你看,曾经我发誓不会让你离开这个家的,爸爸,可如今我也亲手将妈妈推了出去,推到那个男人的身边,连同自己这个【拖油瓶】一起,你说是不是差别待遇呢?
不是的,就是因为错过一次,才想放妈妈自由,请原谅我用自由来形容,真的,无论发生了什么,做过了什么,亲人间哪里有那么多的仇恨呢?傲雪告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