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以后,一直有辆车子跟着她。黑色的悍马越野车,也不是熟悉的车牌,总是与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她去哪里,那车便跟到哪里。海微只当是狗仔,甩了好几次竟然都没有甩掉。实在没法,她只能来个金蝉脱壳,车随意找了餐馆停,便要玩失踪。
她进的是家日式料理点,特意吩咐要了一间包间,海微一进包间便忙打电话给迟书良,电话还未通,领班就过来打招呼,她在海微耳边只轻声说了几句,她便把手里的电话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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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吧,我还有事。”海微把车钥匙丢桌上,跪坐在榻榻米上。直直看着眼前人,之间那人把压得极低的帽子脱了去,那张熟悉的脸呈现在橙色的灯光下。轮廓分明,郎眉星目。她是有多久没再见他,自从那一次分手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公司里屏蔽了所有关于沈熹年的消息,可这个世界太大,不透风的墙太小。海微即便是拼命四处躲避,终究不能幸免。最初的那段时间,她玩命一样地工作,想把关于他的一切从身体里彻底地排挤出去,然而身体却比她的内心更早地作出反抗,她病倒了。如今重逢,他们都陪在了不同人的左右,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却仿佛隔了山长水阔,千里迢迢,只是一眨眼,便已是沧海桑田。海微看着眼前人,心里还是没缘由地悲伤,她只想快点结束这样难捱的时光,她要逃离开去,离沈熹年越远越好。
“你过的好不好……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搭理我。你恨我,你讨厌看到我,但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来了,”沈熹年的话有些失了条理,他前言不搭后语,整个人也仿佛一只暗哑驼铃,没了往日的光泽。海微见着这样的沈熹年,心里不是没有痛,但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咬牙忍着,她怕自己的感情最终会因为自己愚蠢的心慈手软而决堤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来做什么?为了我抛妻弃子吗?”海微心狠地笑起来,凌厉地盯着他看。
沈熹年似乎是想了很久,末了摇摇头,却道,“微微,别跟迟书良结婚。”
他只这一句,海微便觉得荒唐的要笑出来,他是谁?当初不要她的是他沈熹年,如今她要嫁作他人妇,他却还想方设法从中阻挠。这个世界是不是太荒唐了一点?海微原以为他这么巴巴地来是要祝福她的,她想了那么多种可能性,可结果却是这样。这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海微终究禁不住笑了,她的声音依旧动听宛如银铃,却在沈熹年听来那么刺耳,她笑了那么久,仿佛那是个极具讽刺的笑话,她凌厉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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