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问题。糖糖想了半天,觉得这个问题既私密又有几分哲理性,只好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回答,“何少,你是个很好的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何淼似乎一点也不生气,追问她:“我哪儿好?”
他撑在高处,垂眼看她,额上散落着湿漉漉的碎发。糖糖的耳朵有些红,微微侧过脸去,声若蚊蚋:“你帮了我……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呵。”何淼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个,轻笑了下,道,“你不喜欢我,对吧。其实我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何少……”糖糖的声音更小。
“你看,你从来不敢叫我名字。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何淼的声音更加自嘲,“这又算什么呢?我这样……又算什么呢?”
他有些颓然地闭了闭眼睛,从糖糖身上慢慢跪站了起来。
是,谢今今骂得对。骂得真没错。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两情相悦,什么叫真心以待。他从前那样对她,自然也没有什么资格,平等地站在她对面,对她说出那三个字。
他过得浑浑噩噩,她却看得清晰。
是他配不上她。
何淼站在淋浴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流自头浇到脚,许久之后,才轻轻地骂了句。
“操。”
没有愤怒,只是无奈。
就在刚才,他快要进入糖糖的时候,他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谢今今的那张脸。她轻蔑地对他笑,语气冷静而理智。
是他最后见她的那次,她对自己说的话。
“何淼,我们上床的时间不短了,你对我了解有多少?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毕业的吗?你知道我谈过几个男朋友吗?你知道我从前想做的其实并不是老师,但我现在为什么又做了老师吗?”
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
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个字就像倾盆冷水,一头浇下,将他的欲望浇灭得一干二净。何淼伏在糖糖的身上,一下子就萎了。
——各取所需。
何淼在心底想,他和谢今今的这段关系里,哪有什么各取所需。
谢今今倒是得到她想要的了,但是他呢?什么都没得到。
甚至连他一向最引以为傲的性功能,都随着谢今今的出走,彻底他娘的萎靡不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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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傻逼这叫,失了身又丢了心。
……然后你们可以开始夸我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