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干净,勉勉强强能住。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只背花腹白的狸奴跳过门槛,溜了进来。
长乐东张西望,细长的尾巴扫过垂下的桌布,圆圆的脑袋从桌子探出,看见立在桌旁的男子,又止住步子。
十七迎着烛光,影子被拉得细长,歪歪扭扭映在墙上。
“你是小骗子养的那只狸奴?”
十七蹲下,长乐身子微微往后一缩,脊背拱起龇牙咧嘴发出警告的声音,似乎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它就要扑过来咬他一口。
十七并未打算摸这只猫,只是它这炸毛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跟你主人一样,凶巴巴的。”
随着十七蹲下,他缠了一半在手指上的赤色发带垂落地上。长乐最喜欢玩绸带,见到近在咫尺的发带便伸出爪子去刨。
拱起的脊背软塌了下来。
十七从未见过情绪变化如此快的一只猫,不由笑了笑。
他开始使坏,蹲在地上单手撑头,将手肘慢慢抬高,饶有兴致看着那狸奴慢慢直起两只爪子去捉发带。
捉弄小骗子的狸奴,也算是捉弄了小骗子。
“长乐,长乐!”
梁嬿急切的声音传入屋中。
长乐刨发带的爪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