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抬手,一掌劈在梁嬿后颈。
十七弯唇,聒噪的声音,终于没了。
他本是开心,但梁嬿晕倒后下颌枕在他肩膀时,唇瓣不经意间擦过他脖子,惹他蹙眉。
姑娘家的唇瓣,都这般软?
女子娇靥如花,侧头枕在他肩膀,昏迷之后倒不似先前叽叽喳喳。
不说话时,勉强算个姑娘。
指腹贴在梁嬿未擦脂粉的唇上,十七轻抚,摩挲。
“小骗子,你这张嘴,满嘴谎话。”十七狭长的眸子眯起,落到她娇粉的面颊上,指腹却还是在她唇上,如同她抚摸他眼尾的泪痣一般,“你那也算盖章的话,我如今所做,也应算。”
“我若真动心,现在窗外听墙角的男子,早就被残了。”
十七耳力极好,在梁嬿进来后不久,他便听见门口、窗边窸窸窣窣的响动,听脚步声,是男子。
拂去她额前碎发,十七轻声道:“我若动心,你府上的花蝴蝶早就身处异处了。”
他若动心了,便不允许别的男子觊觎她。
若是有……
——看过的眼睛,挖了。
——摸过的手,砍了。
忽地,十七怔住,她这唇,应也吻过别的男子。
十七眉头紧拧,收了指腹,在梁嬿外衫上擦拭指尖。
女子玉颈修长,十七眸色就暗了几分。
狩猎的野狼捕捉猎物时,往往咬住的脖子,一口下去脖子上的血管被咬破,鲜血喷溅。
兔子雪白的毛发被鲜血染红。
就是不知,他一口咬下去,这纤白的玉颈会不会也被咬破。
“小骗子,我不喜欢你,你最好别招惹我。”
待听见窗外那偷听墙角的人走后,十七将昏睡的梁嬿拦腰抱起,扔到木榻上去。
而他自己,去了床上睡觉。
他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
床是他的,是梁嬿突然闯进房间,对他动手动脚,睡木榻,也是她自找的。
梁嬿醒来时,一片漆黑。
暗沉的室内,发硬的床板,粗劣的被子。
这不是她的寝屋!
梁嬿惊地从床上坐起,昏暗的光线让她不适,恐慌逐渐涌上心头。
幼时一次宫宴,贪玩的梁嬿混在赴宴贵族中出皇宫玩耍,就是这次夜里她被人贩子拐跑,被扔进漆黑的破烂房间里。
鸡叫狗吠,老鼠乱窜,梁嬿独自关在漆黑的小房间里。
那晚上被吓得一直哭,一直哭。
后来她逃了出去,天灰蒙蒙的还没亮,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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