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梁嬿取来纱布开始包扎,“待十七伤好,本宫将人请到府中,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骗子。”十七不悦,“我记得长公主早前与我提过,我是神武军都指挥使的手下,随军出征抵御越国。即使如此,长公主将姓裴的请到府中,我不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乌眸锁在梁嬿身上,十七恨她。
梁嬿后知后觉,她好似说过这话,今日大意了。
若无其事地缠绕伤口,梁嬿这次没系蝴蝶结,反而是将纱布末端藏进缠好的那层纱布中。
“十七忘记往事,便不要去想自己是谁,安安心心待在本宫身边,谁也不能动你分毫。”
十七整理袖口,藏住伤口。
梁嬿此话,无疑将所有都挑明了。
他不是梁嬿所说的姜国人,是战败后的越国战俘。
须臾之后,十七平静道:“但只要我想起往事,便不会甘拘于此。长公主知道你在作甚么?你在身边养了一只狼,一只随时可取你性命的狼。”
“可你如今不是还没忆起往事么?你还是本宫的十七。”梁嬿心知瞒不住了,这若是发生在一天前,她倒是不愿把事情挑明,但昨夜十七能救她,便足以证明他动情了。
余光落到十七腰间,梁嬿发现他不知何时将赠予他的玉佩系在腰间。
当初说不要,如今又戴上。
梁嬿弯起唇角笑了笑,连心尖都是甜的。
“十七舍得吗?”梁嬿问道。
舍得吗?
十七蹙蹙眉头,手指拢拢衣袖。
之前舍得,如今。
难说。
十七低喃,“等记起来,再说罢。”
没有记忆,他还是长公主府的十七。
擦干净桌面的血渍,他意识到,他好似真的对梁嬿有一点动情了。
十七的声音飘入她耳中,梁嬿道:“小舞回去了,本宫午膳还是同你一起用。”
十七唇角压了下去,道:“我没执意让长公主同我用膳。”
梁嬿笑笑,给十七台阶下,“是本宫执意与你用膳,如今可高兴了些?”
高兴。
十七目光挪到窗柩,院子外面夏蝉一声比一声尖锐,不知疲倦似的。
“我想去府外走走。”十七对梁嬿道:“和你。”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梁嬿有几分愕然。
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十七,男子乌澄的眸子没有往日的凶意。
梁嬿问道:“去哪里?”
窗边花瓶中的荷花早已凋败,未成熟的莲蓬自荷花莲藕上摘下后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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