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嬿素来相信尹况的医术。
尹况没有否认梁嬿,“睿王的脾气,我了解,曾经路燚那家伙总在我耳畔说倔驴这两个字。”
“待睿王回来,我替他号号脉。”
梁嬿道:“三郎一回来便号脉,他定然知晓我打的主意,便假装我身子不适,请你来号号脉,适逢他刚好回府,你执意顺便也替他号脉。”
成婚十日后,赵千俞便忙起来了,每日都会去军营,去年一年赤玄军都是交由副将来训练,训练强度缓了些。
箭弦松了,容易,再想绷紧,可就难了。
趁着这根弦有松弛的迹象,赵千俞需尽快将其拉紧绷直。
无论军营再忙,赵千俞也会在天黑之前回到府上,同梁嬿一道用晚膳。
这日,赵千俞也是很早便回来了。见到尹况在府上时,他还愣了愣。
尹况在给梁嬿号脉。梁嬿捏着帕子一角,单手撑在太阳穴边,好似很难受。
赵千俞心下一紧,去一旁净了手坐到梁嬿旁边。
他面色不佳,责备秋月道:“王妃今日身子不适,怎没派人来军营与本王说一声。”
梁嬿将话接了过来,道:“军营事忙,是我不让秋月声张的。”
只要梁嬿一求情,赵千俞没有不松口答应的,只要梁嬿喜欢的东西,赵千俞想尽办法也要送她。
是以,赵千俞并没有责备秋月了。尹况换了一只手诊脉,那盖在梁嬿左手上的诊帕,换到了她右手上。
赵千俞担忧问道:“淼淼如何了?”
尹况没回,仔细诊了片刻,这才有了结论,“长公主忧思过度,劳心伤神,我开个方子给长公主调理调理。”
赵千俞缓缓松了口气。
在尹况开药方的间档,秋月说道:“姑爷,奴婢听说这夫妻有夫妻相的说话,一男一女两人成婚后,不论是习惯,还是相貌,会越来越相像,有时候生的病也有几分相似之处。今日恰逢尹况在此,姑爷也来号一号脉。”
“夫妻相?”梁嬿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懵懵懂懂看看向赵千俞,“好似有道理,三郎你也号一号脉。”
梁嬿说着便把赵千俞垂在膝间的右手挪到桌面上来,待尹况号脉。
“诊一诊,否则我心不安。”
梁嬿看着赵千俞,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赵千俞前阵子听梁嬿念叨,她一直对他的身子持否认态度,认为他身子受伤后变得虚弱。
今日梁嬿恐怕是特地请尹况来的,真实目的是要给他号脉。
无奈之下,赵千俞顺了梁嬿的意,让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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