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将他整个人拖累得衰老而又残弱。每天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清醒时间,即便是醒着,大部分的时间,那双浑浊的眼睛也只是没有焦距地盯着天花板。
秦可辰每次从医院回来,总会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大半夜。
乔若颜明白,在他心里,父亲的地位跟自己心底的母亲一样,都是旁人无法取代的伟大存在,这种眼看着亲人的生命一点点消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深有体会。只能静静地陪他坐在那里,沉淀心里的哀伤。
秦建松清醒的时候,总是会招呼乔若颜坐在他床边,一点一点把他跟乔云画的往事讲给她听,他讲得很细致,母亲原本已经悄悄泛白的影像又再度清晰鲜活起来,原来,母亲跟她一样,在爱人面前喜欢撒娇、耍小性子,动手能力不好,喜欢读书却不喜欢背书,喜欢听别人讲话却又不喜欢说话……
父亲对另一个女人的念念不忘,并没有引起秦可辰的不悦,相反,他会为那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悲歌感到惋惜,母亲并非父亲的挚爱,这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父亲看向母亲的目光无悲无喜,只有一种心死后的淡然和悔悟。
秦建松又一次喃喃地念着母亲的名字陷入沉睡之中,乔若颜叹了口气,把他枯瘦的手臂放进被子里,转过头却愕然发现本来应该在家里的秦太太正站在门口,目光怨毒狠辣,如一条“嘶嘶”地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从脚底一直凉到心窝!可那目光却不是看向她的,而是……病床上的秦伯伯!
乔若颜颤了一□子,秦可辰此时并不在房中,方瑜的眼神已经移到她身上,乔若颜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身体好像被施了咒一样,无法移动。只能听见方瑜的高跟鞋踩在病房的地板上,“哒哒哒”越来越近的声音。
方瑜走到她面前,带着尖利指甲的手挑起她的下巴,阴霾的双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不屑和嘲讽:“这张脸还真是像极了那个贱女人,哼,二十多年前她没能从我手里抢走我丈夫,现在,你也别妄想从我身边夺走我儿子!”她的手指在乔若颜光滑的脸颊上来回移动,指甲时不时威胁地轻擦过,乔若颜觉得脸上好似有一条蠢蠢欲动的蛇在游移,肌肤不可抑止地泛出细小的颗粒。
方瑜嗤笑一声:“害怕了?知道勾引人的后果了?我告诉你,你那个狐狸精妈妈做不到的事情,你也别想做到!”
乔若颜被她嘴里不堪的字眼气得胸口起伏,骂她可以,但不可以侮辱妈妈,她用尽全力挥开那只手,嗓音细听还有些颤抖,但坚定无比:“我妈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她没做错任何事,要不是她的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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