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泼皮无赖到作坊和绸缎庄门前闹事,弄得许多客人都不敢上门,很是影响生意。你知道咱们家的绣坊向来以花样新颖,面料精细取胜,可这些日子,董家新推出的几款布料,和咱们家设计的几个新样子极为相似,却比咱们先上市,价位又相当,闹的许多和咱们家订货的布商极为不满,要知道,当初他们选择和咱们的作坊合作,图的就是那些新鲜图样……如今已经有许多大主顾撤了单子改和董家合作了。”马车拐了个弯儿,江寒之撩开车帘子,刚好看到街道一侧门庭冷落的江家绸缎庄,忧虑的锁紧眉头,“我昨日盘点个六个仓库,如今已经存了许多料子了,若是仍旧没有销路,家里怕是要运转不开了。”
“大哥身边怕是有对方安插的奸细呢。”季贞儿想了想,又问道,“没从那些泼皮口中问出什么?”
按理说,在峦城混的人,轻易都不会得罪江家的,毕竟,江老太爷是致仕的朝廷命官,江家的亲眷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便是知府老爷也是府中常客,因此,便是季贞儿嫁来之前,江家的铺子也是经营的红红火火的,怎么能却出了这样是事情?是纯粹的商业竞争,还是,背后有所依仗?
“前日大哥手底下的一个掌柜卷了银子跑了,衙门今早寻了总管去,说是那掌柜在城外碰到了盗匪,当场毙命,此事怕是不好查了。”江寒之摇摇头,“那些捣乱的无赖不过是拿钱办事儿的,衙门拍了几板子,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大哥派人跟着,想看看他们与谁接头,不想那些人几乎都是外地的流民,前脚从衙门出来,后脚就出城各奔东西。但我和大哥猜想,此事和那董家定然有所关联,却苦于抓不到把柄。”
今日他赶到作坊时,那几个泼皮已经被衙役抓走了,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江家目前的钱财都压在的作坊上,没有销路,便换不出银子,江敏之给他看了帐,如今账面已经空了,江云之苦笑道,“大哥如今正在加强保密方式,只是已经投产的那几样布料,因着和董家的重了,如今只能停产,尽量节省一些人力物力。现如今没有大订单,大哥也不敢冒然大批生产……如今库里的存货足够咱们家几十间铺子维持一两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