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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从后面厨房跑出来的管家阮伯边拿围裙擦着手边解释,“是隐珍阁里带来的。是个新来的小鬼,不知道店规,想着这两件拖了两天了,又刚好要带这个月结清的帐过来,就一起带过来了。我觉得如果让他这样再带回去才更担心,所以才留下来的。”
“怎么总有这样冒失的人。”沉默一下,夏银璇淡淡地说。
阮管家有点心虚,直看到夏银璇拿起桌上的瓷器,才轻吁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又匆匆走开,回来时手上拿着宣纸、毛笔和磨好的墨。
“明?宣德年间制。黄地青花扁瓶。高44。6厘米,肩款“大明宣德年制”。通身黄釉作地,体绘青花缠枝花卉。……黄色为至尊之色,扁瓶则更为稀少,堪称珍品。”夏银璇把两张盖上印的鉴定文书交给阮伯,一点不意外的在他脸上看到欢天喜地的样子。在听到那个蹩脚理由的时候夏银璇就可以肯定--这两件瓷器又是拍卖商为赶日子偷偷给阮伯小费要求加急鉴定的。虽然不愁钱,有外快赚总是高兴的事吧。
回自己房间,才上楼梯,又传来阮伯的声音“夏少爷,老爷说这个月十五喝个老朋友的喜酒,要送幅画。”
“知道了。”夏银璇淡淡应了声,往前走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
最后盖上图章,忙了两小时的夏银璇才松了口气,爸的礼物就只剩下装裱的问题了。
疲倦的坐在圈椅里按按头,不知道是那现在还呼呼吹进风的窗子的功劳,还是白天被迫穿件毛衣讲了大半节课的缘故,有点发烧了。
“少爷吃晚饭吗?”这是阮嫂第二次隔着门问夏银璇了。
“晚饭帮我拿上来,再带两颗退烧药。”
放下两菜一汤和退烧药在紫檀木束腰四边透雕的八仙桌上,关好樟木镂雕双鱼戏水的窗子,把红木紫檀嵌螺钿榻上的衣服放进乌木抹门圆角柜,从浮雕卷草龙纹的拔步床上拿了件外套轻轻披在浅睡在圈椅里的夏银璇身上,最后从铁力木灵芝纹翘头案上拿上墨汁未干的画稿轻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夏银璇才睁开眼睛轻轻吁了口气,这个家里真正对他好却不求一点回报的就只有阮婶了,虽然是阮伯的老婆,但相比之下却少了丝市侩。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回报不了那丝温情,他总觉得欠她什么,日子久了,她对他越好,他越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像阮伯和爸爸这样,因为他有付出,享受起来也更心安一些。
夏银璇坐在桌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突然想到阮伯提过再过三天就是他和阮嫂的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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