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猎负手而立,忽略美人儿们暗暗送上的眼波。若他肯,以他仇家二公子的身份,想左拥右抱,决非难事。即使撇开身份不谈,他也有大把资本,夜夜醉卧美人膝。
忽而——仇猎侧首观察大堂中墙壁上悬挂的印象派油画——堕落是太容易的事。
金钱、权力,还有性,太太太诱惑,有如毒品,让人一旦沉溺,再难挣脱。
背后传来电梯抵达底楼的轻轻铃声,仇猎淡定转身。
落入视线内的,是一位清瘦但精神矍铄的老夫人,一头银发如雪,眼角皱纹似网,却未加掩饰;珍珠灰色便服,优雅从容。
看见仇猎,她微微一笑,竟依稀生出极雍容华贵之气。
即使做足心理准备,仇猎温熙的眼,也掠过淡淡意外。
这位老夫人,他是认识的。不但是在介绍世界五百强企业的财经杂志上,还在国家地理杂志上,他都读到过介绍她的文章。
微微一笑,仇猎迎上前去。“您好,弗朗索瓦夫人。”
她看见仇猎走近,优雅地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