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控制不住眼泪流下。这次桑勇亲口指出,也决定去改,仍然不知是否能改掉。他刚又下定决心不久,忽然又想哭了,忙盯着公路上来来去去的车辆,说:“马上就要与爸和你分开了,觉心酸,却没有想哭的欲望,可一想到母亲,就----”他的眼眶里已积满泪水。桑勇叹说:“你是比较恋顾母亲些。”桑葚深嘘了一口气,嘘唏说:“也许是的,不过----”他觉得眼泪快要流出来了,尽量张开眼睑,直视着对岸的灌木丛,问:“哥,什么时候走?”桑勇说:“可能过几天。”桑葚迅速的转过脸去,惊问:“什么?”桑勇没料到桑葚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看着桑葚。桑葚也觉才的声音是大了点,放低声音说:“我们有一个特别多情的母亲,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我们相继离家远走,我想----我想,这肯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桑勇觉心情更沉重了。桑葚擤了一把鼻涕,在河内洗了,问:“哥,能在家多待几天吗?”桑勇说:“会尽量推迟外出日子。”桑葚揉几下眼睛,开心的说:“谢谢你,哥。”他稍释了心中郁积的浓情,身心舒爽,神情豪迈,起身迎着河风大吼。声音清越,若晨钟暮鼓,在两岸来回向山的高处震荡而去。桑勇虽然笑看着桑葚,脸上早又露出些许愁色。西方的阴云也已散开,早是晚霞满天,群山仿佛化了个雅丽的淡妆,更显得风情万种了。
又静坐一回,几位玩漂石小孩的争吵声传入耳朵,他们看了看,心思微动,桑勇更是在脚下捡起一块薄石,问:“玩吗?”桑葚笑说:“到时可别不认输。”桑勇说:“一局定输赢。”桑葚表示同意。桑勇没有用手中的石片比试,而是起身去鹅卵石间重新寻。他又扔了数块才找到一块满意的,问:“准备好了吗?”就临阵以待。桑葚才磨蹭着起身来转悠,没两步,拣起一块石片,抡圆了胳膊漂向水面,石片在如镜的水面上跳了七下,没入水中。桑勇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