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鹅蛋面仍旧小小的,略挑起的眼线透出坚毅,淡粉色的柔唇抿着,正是这股不能由言语可以描述的气势,压下了当初反对她上后位的议声,撑过了数次谋害,甚至捱过了爱女的身亡……只是不论何时,他亦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的苦痛,无能为力。今时的她,似乎又瘦了些许…
“诸位免礼。”凤目往富荣那处一扫,独孤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跳:“这位可是松明诚将军身旁的将士?”
“娘娘,娘娘您记得在下?”富荣有些怔忡。
“一年前的离京宴上,本宫在松将军的队列中见过,倒有些印象。”话音一转,严肃地问道:“皇上此时正在福山,不晓得这位将士传回的消息,本宫听不听得?”
富荣一阵犹豫,军情要事,别说是女眷了,就连一般的朝臣都不许旁听的。
“本宫需要一个理由,请皇上回宫的理由。”察觉自己的手有些微颤抖,只能端起茶碗做些掩饰。
这,何尝不是给她一个去福山的理由……
五年了,恨又五年,怨又五年,是怪责他,还是怪责自己,哪里还能分得清。早些看开,他是君王,后才是夫,不就好了……
“可是娘娘。”徐德全有些犹豫地插嘴:“皇上可是严令任何人,去福山扰了圣体。您看……”
老太监心里盘算得精巧,只道皇帝携贤妃出游,却把皇后冷落宫中,而且五年来,年年如此,他就生怕一后一妃见了面要闹得不好看,到时候受罚的还不是他这个太监总管。
“本宫自有定论。”瞥了一眼,徐福全唯有退了回去。
富荣权衡之下觉得也只能如此,屏退闲杂人等之后,他便把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清楚,就连松明诚最后的嘱托亦不敢漏下。
“易水口战败?”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刚一柔,视线不过轻轻掠过,犹如鸿毛浮水之后便又各自转开。
易水口,戈漠滩,这两个地方都是军事要地,此次失了去,且不说输了脸面,就是战略亦失掉先机。
“宫中是一点消息都不曾听闻。”抚着腕上的翠玉镯子,一股怒气慢慢透出琥珀色的眸子:“就算驿马脚速不能一日千里,但绝不可能半点风声也无。北线主将,本宫记得是刁庸吧?”
“是刁庸。”李陵颔首,倒是富荣又惊诧了一把,随即想到这位皇后的父亲在军中的威望,连带一干军部老臣都待她尊敬得很,那么知道些兵情调动尚不奇怪,也就释然了。
“不管是延误军情,还是隐瞒不报,都非天朝幸事…”尚有一种可能她未曾说出口,就是有人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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