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满腹疑惑,也只能无奈遵守,退了出去。
侍女进来收拾杯碗,又重新沏上新的碧螺春。蒸气袅然升起,带来撩鼻清香,熏得人陶陶然,果然好茶。
听着悦耳的鸟叫,仲孙催拾起一枚棋子,放在手心里。揉了揉,眨眼间玉子已经被内力射出,利落地打断了雏鸟依傍的高枝。
雏鸟来不及反映,眼看就要和树枝一起跌到地上。求生的本能存在所有生命中,弱小的翅膀挣扎着上下扑腾,飞翔是鸟类天生的技能。只要给它们足够的空间,就不会闹摔死的笑话。
虽然飞得笨拙,但是值得。更何况他容许留在身边的那只小鸟,非但一点都不笨,还精明得很。
用娇憨的外表来掩盖内心的算计,看似亲近其实在不断的把自己和这个王府拉的越来越远。是从蛛丝马迹里,察觉即将要掀起的风浪吧。只是,身为慛王府的三小姐,真的撇得清楚么?
更何况,他还要用她来引出他。
“影,你有话想说?”
影卫有些犹豫,仲孙慛挑了挑眉。他不要心存顾虑的手下,尤其是可以近身的人。
“王爷,您为何要让三小姐知道国师的预言?”
不得隐瞒,绝对忠诚,对于一个影卫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泾西王问,他就只能老实回答。
监视涵阳的命令持续了不过半个月就停止了,所以涵阳当时在南街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以防万一,他曾经去探过那个男孩的情况,确定没有半点内力之后,才安心复命。却不想,撞见了涵阳听到傅玉阶母女对话的那幕。
话是傅玉阶说的,但是如果没有王爷的默许和不干涉,谁都说不出半个字。因为在张口之前,就会没命了。
“如果不把幼鸟逼到绝境,它们又怎么可能会飞?不过,”解释完后是诧异的眼神,影卫的培养异常残酷冷血,而且几乎从幼年就已经开始了。他以为,这些人不会有除了忠心以外的情感。“你似乎很关心她?”
“因为从小姐的身上,属下似乎察觉隐约熟悉的气息。”
“气息?”
“影卫。”
当初涵阳在书房前感受得到暗处的影卫,倚靠的是杀手的本能。同样,刻意隐藏后的影卫,凭借直觉也能体会到涵阳骨子里消除不去的标志,冷漠得近乎无情的本质。
“杀手的感觉么……”仲孙催陷入片刻沉思,继而眼眸里一片冷厉:“影,有没有听说过,曾经有种秘术叫做囚魂,就是把身体里面的魂魄,给换上另外一个。”
不是做不到,只不过需要很大的牺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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