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在无数兵士里地凌子渊。从最下等地士兵。到什长。百夫长。千夫长。到最后以二十岁之资。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地征北大将军。三次退敌于北漠。有一次甚至是以五万对上北寮八万精兵。数次救下太子性命。严整军纪。一扫颓靡风气。行军用兵地手段和天赋。连北寮一向残酷嗜杀地可汗都不禁赞叹:好少年!
凌子渊和他老爹不一样。他很有脑子。不单是战场上地蛮力。回去这一趟有多危险。会成为多少人地眼中钉肉中刺。他很清楚。但是就凭知遇之恩四个字。他不能不回来。不得不回来……
“驾!”马鞭高高挥起,城门已经遥遥在望……
午后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闷热的空气中时不时传出几声令人烦躁的蝉鸣。矮矮的石阶上坐着个小女娃,膝头摊开一本旧书,看得目不转睛。有些泛黄的书页上隐约可以辨别几个蝇头小楷:游记杂谈。
涵阳撑着下巴,时不时翻动几下,指尖摩挲在麻纸上发出“娑娑”的声音。最近王府的生活很沉很闷,自从南街事后,泾西王也不再让她出去乱逛。最初每天有很多人来来往往,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安静,演变到连泾西王自己,除了例行公事上早朝以外,更多的时间是呆在书房里,除了几张熟面孔以外,其他一律不见。
下人们似乎都得到了命令,变得愈加谨言慎行,就连一向聒噪的大妈们,也闭紧了嘴巴。诡异的感觉,慢慢从空气中,渗透到每个人的心里。
一段时间过去,夜谨的功夫已经上了不止好几层楼,赫青云对这个徒弟的夸赞是源源不绝。虽然这里没有谷家提供的资源和环境,绝大部分的技巧涵阳无法进行恢复性训练,但总是有办法的。绝处逢生,是她上的第一课。这具身体很年轻,韧性又极好,现在基本的灵活度和躲闪她不成问题,但力量方面的欠缺实在很伤脑筋……
眨了眨眼,看得有些涩,索性把书丢在旁边,伸手去掏口袋,没有苹果,只摸出一支袖珍毛笔,楞了半响,才回忆起这是“大哥”仲孙茂送的,说方便平时做笔记。翻了翻白眼,天知道她对长毛的笔一直不太感冒。
塞回去,再摸了摸,掏出一把小刀,一个渐渐成型的榕木,一下下雕起木人来。上次心血来潮,用这个来练习手腕和手指的灵活度,随便雕了只兔子,谁知道让缠死人不偿命的仲孙皓给看到了,拼命嚷嚷说还要。
这么多人里,唯独那个小东西让她看到了就心情愉快,很难拒绝他可爱的要求。小弟撒娇的模样,让她想起了年幼的佩佩,嘴角不由得浮起一层暖暖的笑容。在阳光下,收起针尖般的锐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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