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输了……”
涵阳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抬手,天蚕丝从袁乐萱眉心中一穿而过。
袁乐萱没有输,因为涵阳从来就没有将她放在对手的位置上。
这样一个人太渺小,渺小到根本不足矣放在眼里。
却忘了,蝼蚁也能颠覆重坝,狼狈得差点赔进一条命。
天渐渐亮了。
方越泽和几名副将在中帐已经坐立难安整整一个晚上,站起来,做下去,走过来,晃过去。
面面相觑。
“操!怎么还没个结果!”
副将周达把手里拿着的钢盔重重一放,急了,两只眼睛瞪大犹如铜铃。
他原是农夫出身,因为力气大得惊人,被路过的岑涛看中,收进军队排到方越泽手下。凭着出色的身体条件,一路高升终于做到副将位置,可惜还是莽汉一个。
南诏是女皇当道,但是女性地位并不会比其他国家高上多少。尤其像周达这种未曾上过私塾,只凭蛮力不懂脑筋的,觉得女人天生该在家相夫教子,别说随军打仗,就算是抛头lou面都不应该。
那天质疑涵阳药方是否有效果的,也是他。
“将军,我看那小娘……禹监军,”在方越泽责怪的注视下,周达不情愿地改了口;“估计没成!咱们等会去的时候,备付担架准没错……”
“备担架?周副将是要去扛谁呢?”
布门ian开,外边亮堂堂地,阳光透过缝隙斜射进来。
周达捧了一碗凉水想喝,没发觉有什么不对,还嘟囔道:
“还能扛谁,当然是扛……噗!”
被身后的人一肘子击中侧腰腹,满满一口水喷出来,另一个副将躲闪不急,被浇了个正着。
“格老子地!马上风你作死啊!”
周达像只点着了的炮仗,一蹦三尺高,冲着刚才撞他肚子的人直嚷嚷。
“是麻建峰!你个目不识丁的蠢驴!”
“咳!”
方越泽重重呛了一声,偷偷斜眼朝旁边瞅了下。
涵阳自顾自地拿了个干净杯子,边喝水边看戏,觉得挺乐呵。
方越泽脸一燥,耳尖微红,瞪向周达和麻建峰的俩眼直像要把这两个丢他脸面的家伙给生吞了。
麻建峰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