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但远亲尚存一二。
禹府确实有一名小姐,若是活着也是十七八岁芳华。拿来画像教人辨认,皆不约而同地摇头道:“禹府老爷夫人的相貌都不算好,生养的女儿最多是个面貌清秀。”
画中少女岂是凡姝可以媲美?
禹氏夫妇家财丰厚,平时没少做些捐银发粮的善事,遭遇灭门惨祸之后,附近百姓感念其素日累积下的恩德,把尸体收拢好了以后找个风水不错的山头就地挖掘坟墓,好生埋葬了。
事情过去不到三年,亲手把正经禹小姐下葬的婆婶受过禹小姐的一点小恩惠,对着一排凶神恶煞哪里还敢扯谎,赌咒发誓画像里的姑娘绝对长得和禹小姐完全是两个模样。
柒夜不知道这堂堂东陵公主为何会跌落山崖,又如何绝地逢生,再改头换面顶替“禹乐儿”身份来到南诏。
这皇室秘辛一藏就是十几年,若非太上皇偶得先帝手札,顺着魅影一线彻查老司秋,莫说今日,就算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都将不为人所知。
小公主被拐到东陵时仍是懵懂婴孩,不可能懂得自己的真实身世。
那她到南诏是为了什么?
千方百计接近太上皇,又是为了什么?
柒夜身为一名极优秀的影卫,从来不想他不该想的东西。他是一把被主人握在手中的利刃,只需要按照主人的意思办事。
而“禹乐儿”是一枚棋子,无用时自当毁之。
他不能让主上痛悔终身。
与此同时,皇甫烵下达调兵诏令的消息传遍五湖四海,兹事体大,柒夜急忙返回南诏。
皇甫若殇死了,死在自己亲生母亲的刀下。
皇甫蔷疯了,当她听完老司秋涕泪具下的一番口述,终于彻底的疯了。
身为一个母亲,十六年来,那记忆中可爱的婴孩模样已经渐渐模糊,但却是她精神上的全部支撑。
想把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仇人之女身上,剩下最真最深沉的爱留给自己的骨血。
到最后却有人告诉她,错了,完全错了。
被她打断锁骨的少女,被她百般折磨的少女,被她一刀穿心的少女,才是她巴不得捧在手心里,用一切来弥补的女儿。
有什么能比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还要凌迟一个母亲?
是这个世界疯了。
萧篱落拼着身负重伤,带着心如死灰的爱人杀出重围。
萧篱落所承受的痛苦绝不比皇甫蔷少,但他是一个男人,何况在心中的天平上,女儿的分量确实不及爱人来得重。
老司秋欲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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