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考虑一下?经理。」
「不关你的事。」
「齁,经理……」我抱着他的手臂晃着。
出了旅馆,外头的公园炎夏夜里有些燥热,我表现出来的活泼本可以麻痺自己,让刚刚恶梦的焦躁感稍稍消失一些,但随即,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令人烦躁的熟悉人影。
又是那双冷淡的瞳孔,全世界欠他三百万似的,他像流浪汉一样,跪在公园的露天水龙头旁,杂草般的鸟窝头直接让水柱一中而下,原本素色衬衫已经泛黄,湿漉漉的摊在一旁。
不知为何,看到他心情就很差。
「梁哲瀚……」我啐念道。
「那人你认识?」经理问。
我松开手,上前提起旁边脏水桶,水桶内还有半桶昨夜下过雨后残留的雨水,二话不说便往梁哲瀚身上泼去,而经理傻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我的行为。
「有时间在这里装可怜,不如好好去想一下怎么赚钱实在。」我说。
「你干嘛!」梁哲瀚抬头怒视我。
我突然明白了,为何每当有梁哲瀚在时,心情总会沉甸甸的。
因为他看我的厌世眼神,总会让我想起姐姐。
[林黛]
我上高中那年,姐姐已经长得亭亭玉立,该凸该翘的没有少,我跟她念同一间学校。
姨丈不知何时开始,会偷看姐姐洗澡。
我总是在客厅角落,沿着中空橱柜缝隙间,看见姨丈逗留在厨房,从厨房脚踏上椅子的高度,刚好可以望进浴室小窗。
姊姊在学校也是男人们注视的对象。曾经兴起跟踪姊姊,看她神神秘秘地,踏进学校后较为隐密地储藏铁皮屋。
「我喜欢你。」一个大男生手摆背后,粗旷外型举止却扭扭捏捏。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姐姐淡定地拒绝。
有几次,我忍不住问姐姐,「那些男生,你真的一个都不喜欢吗?」
「反正交往了,最后也只是分手,那何必开始。」姐姐摺着衣服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东西』可以支撑爱情。」
我很久之后,才明白姐姐说的「东西」,原来就是指钱。
这个瞬间,有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慢慢地酝酿,谁知道,最后延伸成计画,并且执行。
「这也难怪阿,大家都盘算着怎么把土地租出去,靠别人赚钱,收租金真的是可以躺着赚一辈子。」阿姨说过的话,提醒了我。
如果也有人,可以替我们赚钱,啟不是事情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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