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宁府的常客,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宁洛住的院子。因为前些日子出了趟门,羸弱的病美男又回归了床榻的怀抱。见到好友到来,一口引尽温热的汤药,挑不出瑕疵的俊脸泛起了暖暖的笑容,“濮阳,劳你走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宁洛,你我何须如此客套。急着找我来,有事直说。”濮阳陌说着,扶住挣扎着想起来的好友,见他略有好转后又成这副模样,心里挺不是滋味。
病美男咳了两声,轻声说道:“你后天就要启程,沿途多加小心。还有,我想托你好好照顾绯瑟。”
濮阳陌面色肃然,态度冷淡:“你前些日子就是为了见她才出府的吧?身子刚好些,净瞎折腾。你那未婚妻的身边不是有个魂师么?何须我来照料?”
知道年轻的少将在恼他没有好生照顾自己,宁洛好脾气地笑道:“濮阳,她是我未来妻子,年纪小小就要肩负重担。我若不关心她,岂不是对不住我们的一纸婚约?”
“你倒是个情种那女人哪里好,值得你这般上心?”濮阳陌想不明白,宁洛虽说身体不佳,但以他的才情和学识,配那个冷淡过头的小不点绰绰有余,她倒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想着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宁洛脑中浮现着少女被亲近后的错愕模样,琥珀眸子流溢着极淡的光芒。将那份若有似无的思绪掩在眼底,他温声回着:“她很与众不同,不是么?”
濮阳陌不识儿女情长,只觉得慕三小姐又刻薄又冷漠,完全不见贤妻良母的模样,冷哼一声:“与众不同?我倒觉得她是故作声势,瞧她对你爱答不理的样儿”
多年相交,宁洛对长自己一岁的濮阳陌甚为了解。慕绯瑟在祈平寺的表现,似乎留给少将大人的印象极为不佳,此次又要被迫护送少女进入领地,心里恐怕恶感更深。这样也好,她的美好若被更多人知晓,他就越发抓不住她了。
思绪翻飞,病美男想起了慕绯瑟对亲事的排斥,惆怅之情不觉流露。濮阳陌眼瞅好友神色忧郁,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里也很是懊恼,不自在地安慰着:“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兴许那小不点只是害羞。对,她准是害羞了”
笨嘴笨舌的宽慰逗乐了思绪万千的宁洛,也不忍看到濮阳陌显露窘态,善解人意的病美男转顾而言他,轻声细语地跟少将聊起了此去的风险。整整五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