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他的逻辑十分简单:“想那谢植何等人物,岂会受他威胁,在船上做掉一个人,轻而易举。况且,不是还有别的人与汪景明有仇,可以洗一洗嫌疑。”
而后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导姜书绾:“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娘子,被人蒙蔽双眼也是正常,以后需记住,切勿将感情与公事混淆,辜负官家一番心意。”
“如此说来的话——”姜书绾抬眼看了一眼谭赞,“谭御史似乎嫌疑更大。”
谭赞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嫌犯之一:“姜提刑何出此言?”
“你与汪夫人旧情难了,知道她过得不好,难道就没有杀掉她的夫君,取而代之的动机吗?”
姜书绾不管谭赞惊诧的神色:“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自己曾经弹劾过定远侯卫熙这一桩事儿吧?”
京畿路的所有卷宗,姜书绾逐一过目,她早已关注到,但凡涉及定远侯的案子总是不了了之,而其中某一卷上,曾经出现过谭赞这个名字。
他与自己情况相似,原本可以做京官的,却忽然被外放,常年在其他各路做监察御史,汪夫人久居宅院,又怎么可能结识谭赞,除非早前相识,而后有了某个嫌隙而分开,自此阔别多年。
至于这些,她是从二人眼神交流之际,暗暗揣测出来的。
姜书绾太熟悉了,那明明想要多看一眼,却又怕被人瞧见的婉转心思,与她注视谢植的身影时,大约如出一辙。
“你……”谭赞没料到姜书绾居然连这些事儿都知道,虽然他并未真的杀害汪景明,此时也无端生出几分心虚来。
姜书绾说的那些,大多是推测,故而她只是模棱两可地陈述却不说细节,没想到却成功地诈出了谭赞,于是笃定道,“你凭一杯酒断定谢植杀人,那我也可以凭一个眼神说你因爱生恨。”
“但这些也不过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说完之后,她礼貌地朝谭赞作揖,“方才多有冒犯,提点刑狱诸事,讲究实证,下官不想因为偏见而错断案子。”
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姜书绾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她不再和谭赞对弈,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查验汪景明的尸体。
落水的时间不算太长,因此他的面目和身体还未变形,很大程度上保留了死前的状态,小腹和胸腔上共有三处伤口,从创面判断基本上可以确定为匕首,而且是同一把。
姜书绾眉头微微蹙起,大小和深浅都不一样,这些伤痕怎么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弄出来的。
况且,这好像并非致命伤……再看他,口唇发绀,翻开眼皮还能看见眼珠子上有点状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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