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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钩刺透胸背,虽然极力的咬牙隐忍,褚浔阳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额上瞬时滚下大滴大滴的冷汗。
单薄的身影一晃,砰的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她垂着头,双手撑地,一动不动,两肩的伤口处鲜血汩汩涌出,将身上轻甲渲染的一片狼藉,温热的血水顺着手臂滚下,印在掌心里,再烙印于烈阳焚烧过后的地面上,不可磨灭。
她纵横沙场整整六年,流过的血都没有这么多。
虽然明知道是一个请君入瓮的生死局,她终究是不能看着父亲和哥哥孤身赶赴那条黄泉路的。
小楼上褚琪炎看着,眼底颜色不觉深了深,这才侧目对身边禁卫道:“带他下去吧!”
两名禁卫领命,押解着被五花大绑的废太子褚易安从后面的楼梯走下去。
“浔阳,皇上知道你会来,所以命我布下这个局,斩草除根!”褚琪炎开口,语气静无波澜,“我能做的,也仅是如此,我能给你的时间有限,你有什么话就抓紧时间吧!”
说完,就转身进了身后的小楼,隐没踪影。
不多时,褚易安被两名禁卫推攮着从小楼里出来。
褚浔阳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听闻熟悉的脚步声才缓缓抬头。
两名禁卫并没有让她接触到褚易安,而是她面前两步之外停下。
褚浔阳跪在地上,因为失血和剧痛,即使再怎么刚强坚韧,也难以起身走过去。
她强撑着力气抬头,看到褚易安眉心已经凝聚了很深的乌青色,心中便是了然
为保万无一失,他们已经强迫父亲服下了会定时发作的毒药。
所以即便今天她不是来送死,而是真的来劫囚,最终带走的也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父亲,我来晚了!”褚浔阳涩涩的笑。
有生以来头一次,她的笑容不再意气风发,而是那么的无奈。
褚易安隔着眼前的水光望她,看着她脸上陌生而疼痛的笑容,心里恍若刀绞,好半晌才语气沉痛的吐出几个字:“傻孩子!”
听到父亲的声音,褚浔阳眼底的笑意才慢慢溢出来,在一瞬间开到最绚烂:“女儿无能,愧对父亲!今日我既然不能救您脱困,也总要赶回来见您最后一面的。”
褚易安愣了一瞬,再看她脸上笑容,心里便是一疼
终究,她还是猜透了这场血案里头的玄机,但也终究,她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
胸中郁结,像是有什么东西寸寸碎裂,褚易安蓦的喷出一口黑血。
两名禁卫防备不及,要去拉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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