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日语念出来,我也听不懂,但是就觉得很好听,后来,我们就习惯了,每个月一起去邮局取包裹,邮局离学校有三站地,我们就走路去,那三站地的路程,曾经让我觉得就是快乐的全部。”江栖沉在自己的回忆里,笑容软的像棉花田一样。
简晓薇生怕打绕到他,屏息静气,等待江栖讲下去。
“笑樱一直在北京上到大三,我妈早前很喜欢她,我自己也一直以为,我和她会一直走下去,那一年她在日本的外婆去世了,她随父亲回了一趟日本,回来后就时常说想念外婆,她的外公外婆是日本的养蜂人,每年一月到五月,从冲绳到北海道一路追随樱花盛开的脚步,外公和外婆大半生都在路上渡过,笑樱妈妈厌倦了跟他们漂泊,所以嫁给了在企业工作的爸爸,定居东京,后来又举家随着父亲搬来北京。而她,六岁以前,一直跟着外公外婆,外公开着他们的老爷车,三个人一路唱着歌北上,看尽繁花,看尽世上万端在稚嫩的枝头开了又谢,说有时候因为天气或者意外在行程中稍做耽搁,就只能赶上看一地落花,两位老人也不会沮丧,继续唱着歌赶路……”江栖顿了一下,微笑苦涩:“从日本回来那段时间,她眼看着就消瘦下去,说起赶樱花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心里就越来越紧张,我背着她,把工作室赚的钱都拿出来,又去跟村委会的人求情,后来以便宜的租金租了整座山,买了上千棵樱树苗和工人一起挖坑栽树,但是没等到树苗种完,有一天,像今天一样,她来我们家吃饭,忽然提出了,已经办好了一切手续,就要回日本了。”
江栖平静地叙述着:“时至今日,看她美好依如初见,我也忽然想明白了,她是该回到那片故土上,我种的樱花开的再盛,也只是移植了躯干来,没有人会千辛万苦地带着蜂箱来赶花期,也许就缺了故土的灵□,呵呵。”
江栖自嘲地笑,简晓薇扭头看他的眼底,涛生烟灭,霞聚云散,再提起,年少时多狂热都已成旧事,只能一笑付之。但任谁都知道,这一聚一散中,江栖定是受了巨大的伤害,以致今日,对于中田笑樱的到来,江老太太竟如临大敌,临时找了简晓薇来明提暗示,物是人已非。
简晓薇苦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笑着拍了拍江栖的肩膀:“江师兄,笑樱姐一定是对你旧情难忘啊,她回来,没准就是想跟你再续前缘,你没发现她看的你眼神,那个复杂纠结呀!”
江栖闻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但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以后,大概谁也不能骗自己,可以忘记一切,重新美好的开始,你看看我妈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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