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们能哭成那副德性,那晚上多冷啊,滴水成冰的冷,开始我和路少在车里等他,后来渐渐发现不对劲,下车一看,就发现他把脸贴在石墩子上,眼泪流出来渐渐结了冰,结果就把脸粘在石头上了,虽然眼泪越流越多,温度却不足以融化了冰,反而粘的更结实,唉!没办法,我只好按着他的脑袋以防止他挣扎中不小心把脸皮扒下来,路少跑去附近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买了两大壶热咖啡,顺着石头往下浇,才把他的脸和石头分开了,其实当时的场面挺搞笑,可又笑不出来,你知道,秦澈他十几年如一日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而那晚上,当我和路少拿着热咖啡往石头上浇的时候,他蹲在雪地上狼狈不堪,脸上糊满了咖啡鼻涕眼泪,嘴里却翻来覆去就两句话:‘老婆,我爱你!老婆,对不起’,你是没看见,连我都觉得心酸啊。”
简晓薇的眼睛酸酸胀胀的,尽管这一刻,对于秦澈的选择,她心里仍有上千个疑问,但是,也许真的都过去了。因为那个冷的让人心悸的夜,原来,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痛入骨髓。她曾经毫无保留付出的爱情,如今,也并不是只葬在她一个人的心底。
“晓薇,我带你来,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故事虽然结束了,但是你没看见的那部分结局,到现在也许能让你真的放开了,完整结束,重新开始”,乔木这么说的时候,没有看简晓薇,他望着天,目光落在云上。
简晓薇看着他,他望着远远的云,忽然安静了,眼角的皱纹展开了,就看不出悲喜,头顶的藤架,在他身上覆下疏淡的影,在简晓薇的心上,绵软铺开。
四周,又响起热烈的掌声,乔木咧开嘴,开始高兴地拍巴掌,简晓薇伸出手,犹豫了一下,也轻轻地拍了两下,路为光看见了他们,举着酒杯挤眉弄眼的打招呼。
仪式接近尾声,姜琛目不转睛的看着秦澈的嘴唇,微笑安静的像朵开在唇边的花,打着手语,缓慢而清晰。
简晓薇有些不解,她侧头,低声地问乔木:“姜琛她,为什么非要打手语,她能看口型,直接说不行吗?”
乔木看了看她,说:“聋子可能控制不了自己说话声音的大小吧,怕不小心太大声吓着别人,呵呵!”
简晓薇半信半疑地看他。
乔木被看得脸红了,清了清嗓子,说:“姜琛她就会那几句手语,为了仪式,特意请人教的,据说是心理医生建议的,为了让她重新建立自信,用这样一场仪式勇敢地向亲戚朋友宣告她已经接受了失聪的事实,不需要同情等等。”
简晓薇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两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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